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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别再离开他（第2页）

他强有力的胳膊，牢牢束缚住她。

却又不是那么紧。

只是不让她掉下来，保护着她而已。

李鹤一步步往县衙深处走，县令和红缨等人追上来，见到这一幕纷纷让开。

明珠震撼于李鹤的退让和此时的温柔。

这对她而言，是曾经百般肖想都得不到的东西。

自投罗网的路上，明珠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再爱李鹤。

她已经不爱了。

她反复对自己这样说着。

可她的心还是痛，兴许是腹部的伤转移到胸口，兴许是这个动作害她不适。

明珠捂住胸膛，想弄清楚为什么明明不爱了，心总是痛。

“一梦黄粱……”

李鹤低头：“什么。”

明珠长长的睫毛挂着水汽，夜晚寒凉，她的身体就像冰块一样，之前就很轻，如今轻的更像一片羽毛，李鹤心疼极了，所有的怒气烟消云散，他加快步伐，把明珠送到房间。

让人燃起暖炉。

“刚才说什么？”李鹤温声问。

明珠淡淡地叙述自己的故事：“我杀了山岢，被他捅至重伤，殿下的一梦黄粱，让我九死一生……我活了下来。”

李鹤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一梦黄粱”又是什么。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明珠身上，只当这是她说自己这几日过的传奇，没往深处想。

明珠抬起头来，对李鹤说：“兴许是它的缘故，我才会心痛。”

她对李鹤说，也是对自己说。

李鹤吞咽喉头，似乎过往十年，从来都是明珠仰头看他，他第一次蹲到明珠面前。

“回来便好。”

他想到什么，生冷道：“本殿九阴蛊发作……”

“我知道。”明珠打断他：“殿下九阴蛊发作，需要发泄。”

她顿了顿：“过往十年，都是如此。”

李鹤手一颤。

什么都说不出来。

过往十年，他都是这样对待明珠。

明珠说的没错。

烛火燃了半晌，李鹤轻声道：“睡吧。”

李鹤吹灭烛火，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明珠睡在里面，侧身面对内侧。

寂寥的黑夜，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明珠睡不着，她只要一闭上眼，耳畔便响起云英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