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她费什麽话!直接带走就是了!”
衆人一哄而上,七手八脚抓住裴南烟,然後使力往外拖去。
云晴急忙上前伸手阻止,却被谁一掌推开,裴南烟担忧地喊着“母亲”,喊了好几声,可人声嘈杂,云晴根本听不见。
裴南烟蛮横地挣扎着,试图逃离这种桎梏。
可他们人实在太多了,裴南烟一人难敌衆手,在将要被拖出门口的时候她看到母亲躺在地上,嘴唇发白,一动不动。
“母亲!母亲!你怎麽了?!”裴南烟大喊。
裴岱正跪在云晴旁边,一言不发。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停下,看着躺倒在地上的云晴。
“她这是怎麽了?”有人问道。
“她心疾犯了,去了。”裴岱叹息道。
听到这句话,裴南烟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父亲在开玩笑,她急忙跌跌撞撞跑回去,一下子跪倒在母亲旁边,犹豫着把手伸向母亲,片刻後手像被烫着了一样弹回来,一滴泪自脸颊无意识滑落,裴南烟双目无神地看着母亲的脸,眼中盈满泪光和悲痛,又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和茫然。
“我靠靠靠靠靠!脉脉姐的演技也太牛了了!!!呜呜呜呜呜我都看哭了!”剧组的一个小姑娘跟另一个人抱作一团,两人哭得撕心裂肺,又不敢把声音放出来,只能捂着嘴抹眼泪。
闻绍名则一动不动看着苏脉,期待她接下来的表演。
“你们——害死了我母亲!”裴南烟眼带盛火地看着眼前这一群虚僞又自私的人,“我要你们都去死!!!”
“快退後!她的灵力紊乱了!”为首的那个大汉拦在衆人身前往後退,目光忌惮地看着裴南烟。
“裴叔啊,你也知道我们不过是把她带去神庙忏悔而已,可如今你看她这幅模样,哪还是我们带得走的?”
“是啊裴叔,”有人搭腔道,“您的夫人走了我们也很抱歉,但是你看你的女儿,那更危险啊!要是还让她待在这儿,恐怕受伤害的死的就不止那麽一个两个了!”
衆人七嘴八舌说着,全是劝说裴岱将女儿带走的,丝毫不顾及刚刚他们的行为已经残害了一条人命。
裴南烟越听越冒火,恨不得现在就将这群人全部杀死。
“好吧,那小女,就由你们带走吧。”裴岱最终妥协道。
裴南烟猛一擡头看向裴岱,眼中有愤恨和失望,她问道:“你也觉得我不该待在这儿?”
“我不是觉得你不该待在这儿,只是你性子行为跳脱诡异,应该去神庙养养性子才是。”裴岱说,“你母亲定是也希望你能够改变自己,放心,等你走後,我自会好好料理你母亲的後事,你就不必操心了,随他们一同去吧。”
“你是希望我离你远一点吗?”裴南烟问道。
直到此刻她才清楚地意识到,原来父亲从来没有接纳过自己,他也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麽。
“既然如此,那以後你也别管我了。”裴南烟说完转向身後的人们,“至于你们,我得好好跟你们算算账。”
话音刚落,裴南烟腾空而起,蓝色长袍飘散在空中,长发四下翻飞,裴南烟眼眸中再没有往日的天真烂漫,而是冰冷决绝。
从此,裴南烟成了人人望而生畏的女魔头。
“咔!各位辛苦了,先休息休息吧。”闻绍名说完一脸兴奋地跑向苏脉。
“你刚刚的表现真是太惊艳了!”闻绍名毫不吝啬地夸奖。
鱼可拿着一杯水递给苏脉,却被苏脉冰冷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
“给我吧,”于尘走过来,从鱼可手中接过水,“她还没出戏,缓一会儿就好了。”
“哦,好。”鱼可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苏脉才从戏中恢复过来,眼神不似刚刚那样冰冷了。
“喝点水吧。”于尘说。
“你们两个真是我的幸运星啊!我捡到你们跟捡到宝一样!”闻绍名说,“我有预感,这部剧一定会大爆的!”
苏脉跟于尘两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