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爽:“小鬼,为什麽她是姐姐,我就是叔叔?”
小男孩呆了呆:“那。。。。。。警察哥哥?”
五条悟满意点头:“这才对嘛,这活我们接了。”
然後他转头踩住了东山诚的手。
“啊!”东山诚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手连同他捏在手里的咒具,一起被碾碎了。
随着咒具咔嚓一声化为齑粉,东山诚喷出一口心头血。
他气息如泄气的皮球般快速萎靡下去,皮肤也开始干瘪凹陷,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便从一个三十出头的儒雅男子化作皱纹密布丶白发苍苍的老者。
小男孩被这干瘪老头吓了一大跳,月野葵也有些吃惊:“这是怎麽回事?难道这才是他的真实年龄?”
“Bingo!”五条悟打了个响指。
月野葵恍然:“难怪刚打一照面我就感觉他身上有股老人味!”原来本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年龄了。
东山诚本就身心受创,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以一种无法阻挡的恐怖速度从他身体里流逝,马上就要死了,结果那两人还在说风凉话。
东山诚气得又呕出一口血,对衰老和死亡的恐惧转化为对五条悟和月野葵的痛恨:“你们还想救六合村?晚了!”
“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六合村有个准特级咒灵,算算时间,她现在应该已经杀死了六合村的所有人,吸收屠村後的怨气晋升为特级咒灵了!”
东山诚目光阴鸷,眼底翻涌着死前最後的疯狂,就像临死前也要拖几个人一起下地狱似的。
他沙哑低笑,声线像铁鈎子刮在玻璃上:
“这种级别的特级咒灵失控。。。。。。啧,怕是整个长野县都要血流成河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苍老丶癫狂丶带着死灰般的扭曲,几乎让人无法将此刻的他与不久前那个谦和儒雅的青年联想到一块。
小男孩听得脸色发白,顿时慌了神。他颤着嗓子看向月野葵和五条悟,带着哭腔问:
“怎丶怎麽办?六合村是不是已经出事了?是不是全村的人都已经被害了?是我不好,没能早点报警……”
他说着说着,眼泪在眼眶打转,声音都哽住了。
“你哭什麽?”月野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说什麽你就信什麽啊?”
“我们早就解决六合村的事了。”她语气笃定,“再说了,就算真的有什麽,你一个小孩能做什麽?别给自己揽没必要的责任。”
小男孩眼神一亮:“真的?村里的人都平安无事?”
“怎麽可能!”东山诚抢先冷笑,话语里是近乎狰狞的否定,“你们这些人还在逞强什麽?六合村的事是我一手策划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结果会怎样!”
“切。”五条悟发出不屑的嗤笑,笑声比东山诚更冷,“原来五十年前在六合村散播‘吃掉术师能获得术式’的流言的人,就是你啊,老头子。”
东山诚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他五十年前做下的恶,是他深埋心底丶以为永远不会被揭开的秘密——没想到此刻却被当衆点破。
东山诚脸色骤白:“你们丶你们怎麽会知道?”
“都说了,我们已经解决了六合村的事,是你自己不信。”月野葵摊摊手,好心补充说,“就在昨天,那位可怜的丶变成咒灵的绫乃小姐,被我们祓除啦。”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直接砸在东山的心口。
他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眼神一寸寸涣散,一口气喘不上来,嘴唇哆嗦着——
“你。。。。。。我要诅咒。。。。。。”
下一秒,他话都没说完,身子猛地一僵,眼白一翻,头一歪——
不动了。
五条悟一挑眉:“哇哦,小葵,你把他气死了!”
月野葵一脸无辜:“别看我,我什麽都没做。是他自己心态太差,这麽大年纪了,还不懂得修身养性。”
地上的东山诚一动不动,死不瞑目,脸上还残留着死前的愤恨丶恐惧和扭曲,与两人轻描淡写的语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小男孩瞪大眼睛,看了看地上死掉的人,又看了看浑不在意的五条悟和月野葵,脚步不自觉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虽然那位老爷爷是坏人,但这两个“警察”对待死亡的态度也太轻率了吧?完全不像正经警察该有的态度。。。。。。
五条悟馀光一扫,注意到了小男孩後退的动作,顿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喂,小鬼,你躲什麽?”五条悟故意压低声音丶语气阴森地问,“怎麽,觉得我们太残忍,害怕了?”
小男孩猛地一抖,但还是强装镇定地摇头:“不是的。我知道,是那个老爷爷先想害人,害人终究会害到自己。”
他说着擡起头,眼神戒备中又透出几分疑惑和好奇:“但你们。。。。。。不是普通警察吧?你们到底是什麽人?”
“呦,小鬼头还挺有想法。”五条悟蹲下身,饶有兴致地问,“你叫什麽名字?”
“虎杖悠仁。”小男孩答道,“我叫虎杖悠仁。”
听到这个名字,月野葵一激灵。
桥豆麻袋,虎杖悠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