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把脸埋在她腰间,只隔着薄薄一层衣料,朝着那细软的地方咬了下去。
陆千景擡手要把人推开,“你在跟我发脾气?”
她不确定问道,毕竟江映的模样太骇人,头发凌乱,满脸破碎,她看着他,犹如在看一个被人抛弃瓷人。
没有人生气会崩溃得先把自己气哭,那眼眶红得吓人,绝望又偏执,仿佛下一刻流下来的不是泪水而是鲜血。
“行了,我没空理你,沈彦啓还在外面,我还得梳洗,你也不想我这样出去?”
江映抹了把眼眶,“你看,谁你都关心得不行,让他站一会怎麽了?”说完他觉得不对,沈彦啓凭什麽见她,他就是站上百八十年他也不该和她见面。
既然在她心里他早就烂透了,那再可恶一点,“我就是不想让你去。”
陆千景只能退让道:“他不是来找我,大约在别处找不到你就上我这来了,都怪你,谁让你一直赖在这不走?”
她突然吓得吸了口气,环在她腰间的人突然直起身子,眼睛亮得可怕,带着些汹涌的情绪,好像有什麽东西快要控制不住丶喷薄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刺激到江映,怎麽突然变了。
她说他赖在这里完全没有要赶人的意思。
江映像条受了刺激的巨蛇,身子立得很高,完全把她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手臂像蛇尾缠上来,两腿把她牢牢固定在中间,呼吸战栗,声音也在颤抖。
“你也觉得我们本来就应该这样?”他想了想,更加细致描述道,“我们就应该一处起卧,同寝同食?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只要找到你就能找到我?”
他把她压回塌上。
陆千景警告道:“还有人在外面。”
“那你让沈彦啓走。”
陆千景眯着眼:“你想做什麽?”
她最看不惯江映疑神疑鬼,而且是毫无根源的猜疑,他也不看看沈彦啓是什麽人,他那样的贵公子也是她能随意攀附,不说沈府那道坎她过不去,就算沈彦啓真的肯为她与所有长辈作对,嘉宁长公主也不会放过她。
“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沈彦啓迟早会是驸马,我何必上赶着去,嘶——”
江映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公主,你肯定就不要我了。”
“不会。”
陆千景心烦至极,她待沈彦啓完半是敬畏半是看待兄长。沈彦啓平易近人,她就把他当能说话的好人,如果有一天沈彦啓对她端起架子,那她一定会逃得比谁都快。
而现在,沈彦啓就在她门口吹风,她已是失了待客之道,别说沈彦啓,任意换成谁被人晾着都会不开心,她怀疑江映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看她与沈彦啓决裂。
“我不喜欢他,你快说我不在,你别让我忍太久。”
“忍不了了?”陆千景把头歪到一边,“那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吧。”
说罢,她侧着头,雪白的脖子完全露了出来,两段细细的红绳从衣领露出,勾住脖子。
江映哪里受得了她这样,他觉得自己几乎要丧失理智,红绳鲜艳,像一簇火苗在他眼底跳动。
他好奇地看着那个结,是不是轻轻一扯就会打开。
他也不急,感受着身上的变化,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下腹隐隐胀痛,几乎快把身体涨破。
从见到她一身红衣他就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要不是地方不对,他早就想把她那一身扒下来。
後来看她在自己怀里熟睡,一整个晚上都是这样,整个过程痛苦又愉悦,有种自虐的快感。
这一忍竟忍到了现在,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他一动不动盯着陆千景露出来的脖颈,想咬上去,声音沙哑低沉:“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