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很难不让人严肃起来,哪怕是接到最棘手的妖怪,贺茂忠行也未曾如此紧张。
他的背挺直了,想到一路上听到的风言碎语面色也沉下来,仔细斟酌了一番回:“
不过是一场意外,我并不关心他们说什麽。”
说完许是觉得自己的话太简短生硬,贺茂忠行又低声询问:“身体可还有哪里难受?”
弥月玩心大起:“有。”
屏风外的声音都紧张了起来:“那我去请医师过来……”
“不用。”弥月柔声拒绝了他的提议,身体往屏风的方向靠近,而对面的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身体绷得更紧了。
弥月停住了动作,只说:“你伸手。”
青年僵了一下,片刻後从屏风侧边朝她的方向伸出了手。
弥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窗外的日光很亮,他的手算不上秀气,皮肤是健康的颜色,手指修长,掌心生有薄茧。
弥月伸手握住时,对方显然意外更多,差点将手缩了回去。
她使了点劲拉住,对方就僵在半空没有再动作。
“月姬……”他的嗓音有些喑哑。
“别动。”弥月娇声吩咐,抓住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脑後,那里还有被磕出来的包,鼓起来的触感让他发现了异样。
“这是怎麽了?”他的身体前倾,语气有些急。
“磕的。”弥月将他的手放下,但却并没有松手。
她就这麽抓住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膝上,像是什麽好奇心重的孩子打开他的手掌,用指尖沿着他的掌心纹路轻轻滑动。
掌心的痒意让青年坐立难安。
弥月的动作很慢,柔软的指腹更像是一种酷刑,让贺茂忠行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他想抽回手,弥月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你的掌纹好清晰,我的怎麽这麽多?”
说着,她放开了青年的手,将自己的手掌递了过来。
一股热意喷洒在掌心,弥月歪头一瞧,她的未婚夫正低着头呆呆看着她伸过去的手掌。
像个呆瓜。
弥月捂嘴笑,轻声问:“我的手好看吗?”
少女的手和他的不同,贵女的身份让她从小可以无忧无虑不必为生计而担忧,掌心白皙有肉,指如削葱,指腹泛着淡粉,他都能回想起方才被这只手握住时的柔软。
青年下意识回了一句好看,下一瞬耳根红了个透。
弥月收回手笑出了声。
她的未婚夫还是很有趣的。
有花端茶进来时,寝殿中的气氛已经有些不太一样了。
“贺茂君,请喝茶。”
有花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想起,贺茂忠行差点没坐稳。
有花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麽事,弥月嘴角含笑晃了晃脑袋。
不过看着对方被吓得都想跑了,弥月想起昨晚的事情还是跟他提了一句,毕竟眼前的人的线索可是和她的性命有关的。
“贺茂君,昨晚的事情我感觉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