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没说过,这辈子更没有。
傅呈安就又低头吻他。
抵着他的鼻尖,先说了几遍“对不起”,然後又重复:“我爱你。”
这天陪护阿姨过来以後他们便没再继续聊下去。
直到晚上喻辞让陪护阿姨下班,两人对视一眼,喻辞毫不犹豫反手关了病房门,然後再关灯上床。
他们继续着白天没做完的事,在床上拥抱和接吻。
傅呈安的手不方便,喻辞就跪伏在他身上自给自足,一边快速动作一边急切地捕捉傅呈安的嘴唇,他们两个人就像饿了很久很久的动物一样,贪婪地从对方身上汲取拥抱丶热吻和温度,仿佛要把上一世错过的那五年彻底给补回来。
温存到最後喻辞没什麽力气了。
带着一身薄汗懒散地闭上眼睛,像只猫一样把自己的脸贴在傅呈安胸口听他呼吸。
直到傅呈安差点以为他睡着了,喻辞才在一片黑暗中叫他的名字,声音很低,像是睡前闲聊,“我跟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想那麽多,反正只要互相喜欢,我们就全世界最相配。”
“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喻辞把头往傅呈安怀里埋得更深了点,困倦强调:“既然是菜鸡互啄,那上辈子没什麽好下场应该也算是情有可原。”
应该已经困得不行了但还撑着要把话说完,喻辞过了半天才又把头擡起来,含糊道:“。。。。。。既然能再来一次,那这辈子好好在一起呗。”
傅呈安喉结滚动了一下,嗯了一声。
喻辞满意了。
然而即将彻底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什麽,眯缝着眼睛凑过去吻了吻傅呈安心口的位置:“。。。。。。差点忘记说了。”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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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呈安最终还是没遵医嘱在医院躺满半个月。
喻辞虽然生气,但看着他浑身是伤还要单手打字用电脑办公的样子就来气,眼不见心不烦,索性不去管他。
再加上还有一个不太好说出口的理由——把话彻底说开以後的两人就像干柴碰到烈火,情到浓时好几次都差点擦枪走火,但这里是医院,随时都可能有医生护士推门进来查房,傅呈安跟喻辞也不想在病床上做到最後一步,只能各自平复。不如早点出院,做起某些事情还方便些。
听说傅呈安出院以後,陶也挑了个很贵的私房菜请吃饭,说是为他们两个人一起压惊,同时也去去晦气。
喻辞虽然嫌他啰嗦,但毕竟是自己难得交心的朋友,跟傅呈安打过招呼以後就答应下来。
吃饭这天陶也先到。
他点好菜交代完忌口以後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看到一辆黑色大G驶了进来,喻辞跟傅呈安从车上下来。
傅呈安脸上还有擦伤,下颚处贴了个创可贴,左手的石膏还没拆,一只胳膊吊着,可就是这样一身黑色大衣走过来的样子看起来竟然还是很帅。
陶也吹了个口哨,转头望向喻辞,刚打完招呼,上下打量他一眼,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又说不太清楚。
还没说话,喻辞直接丢了瓶酒到他怀里,陶也连忙接住:“我艹,你吓我一跳。”
“是你不知道在想什麽,”喻辞有些嫌弃:“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
“你别乱说啊,”陶也立马澄清:“傅学长还在呢,我可没有暗恋你。”
傅呈安没忍住笑了一声。
喻辞则带着死亡微笑注视陶也。
陶也也哈哈大笑,领着他们一起进到包厢里坐下来,给两人分别倒了茶以後又问了下傅呈安身上伤口的恢复情况,什麽时候拆护具等等,确认他是真的没什麽大事以後放心了,终于望向喻辞解释道:“其实我也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你跟以前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喻辞很轻地挑了下眉:“哪里不一样?”
陶也又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琢磨应该怎麽形容,思考道:“好像是。。。。。。经历了一次生死以後变成熟了?”
喻辞垂眸喝了口茶,心道还真被你给说中了,可不就是经历了一次生死吗——还恢复了违背科学地恢复了前世记忆呢。
正在这时,桌子下面贴过来一条腿。
因为今天上午回了趟学校,所以喻辞穿的比较随意,下身就套了条黑色卫裤。
卫裤很柔软,因此他能感觉到贴着他的是一双很长很有力量的腿。
应该还被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着。
这个跟他共享同一个秘密的人把腿贴过来的时候似是无意碰到了喻辞的脚踝,动作很轻,但弄得喻辞心痒痒。
他眼中带着警告望向傅呈安,傅呈安就不动了,只用大腿贴着喻辞的大腿,但桌子底下的右手却同时伸过来握住喻辞的手。
喻辞发现傅呈安很喜欢牵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