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10章
殷殊鹤跟萧濯对视,不知是鬼迷心窍了还是别的什麽,在剧烈的难堪跟羞耻地折磨下,犹豫了下竟然真的点了头。
萧濯眼神骤然一暗,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也没想到殷殊鹤会答应。
上辈子他跟殷殊鹤厮混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大多都是由他主动。
因为自小挨了那一刀,殷殊鹤在情事上总是表现得像一根绷紧的弦,让他控制不住想欺负,想折磨,想逼迫。
因此萧濯的作风总是暴躁,总是凶猛,甚至于横冲直撞,殷殊鹤往往身陷泥沼应接不暇,主动的时候极少。
此刻眼见着殷殊鹤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萧濯胸口里陡然烧起一团火,烧得他口干舌燥,心脏狂跳。
“那就来吧,”萧濯眯着眼睛说:“要好好亲。。。。。。不许敷衍我。”
殷殊鹤暗自咬牙。
自萧濯之前他从未接触过这种事,何曾想过两个男人之间也能做这种事?前日在广平苑被动承受萧濯缠吻的感觉还在皮肤上挥之不去,此刻要他主动去亲萧濯。。。。。。
很怕自己身下那处残缺袒露人前,也知道萧濯不会允许他再讨价还价。
殷殊鹤头昏脑胀,隐忍着心中乱七八糟的情绪,凑过去在萧濯嘴唇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
他做不来像萧濯那样用舌尖将嘴唇撬开狠狠深入口腔的事,只能回忆着萧濯曾经做过的动作,浅尝辄止地用舌头舔过他的嘴角。
然而就在他胆战心惊碰了一下准备後退的时候,萧濯神色陡然变得兴奋起来,简直像着了魔一样,猛地扣住他的下巴,舌头撬开牙齿,重重地回吻上来。
萧濯的舌头比殷殊鹤灵活很多。
他的舌尖毫不客气顶入他的口腔,像是侵入一般,将舌头顶到最深处,逼着殷殊鹤发出湿润又难受的呜咽。
然後将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留下来的唾液用拇指擦拭干净,在狠狠占足了殷殊鹤主动的便宜之後才将人放开。
看着殷殊鹤那张满脸潮红的脸,萧濯低喘了一声,又亲了亲他的鼻尖道:“公公,这下明白什麽叫好好亲了吧?”
“。。。。。。”殷殊鹤有点受不了。
萧濯滚烫的呼吸喷薄在他脸上,赤裸裸的兴奋跟渴望也直接了当地写在他眼里,殷殊鹤几乎能听见他激烈到不正常的心跳声。
心底那些仓惶跟屈辱的情绪竟然淡了很多。
连那二十大板带来的痛感都没那麽明显了。
只剩下萧濯留在他身上那种陌生又烧灼的感觉,强势又凶猛地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吃入腹,将他每一寸皮肉都撕咬下来。
“亲也亲过了,”殷殊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偏过脸去不看萧濯,“。。。。。。殿下该履行承诺了。”
萧濯看着他的侧脸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心情变得很好,将头埋在殷殊鹤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闻到那股从前世就让他着魔般上瘾的味道。
萧濯心想:原来殷殊鹤主动亲他的感觉这麽美妙,他前世当真蠢笨,竟然错过了那麽多耳鬓厮磨的好时光。
“好,”萧濯鼻尖抵着他的耳垂又磨蹭了两下才将人松开,“我说话算话。”
“现在我什麽都看不见了,”他勾了勾嘴角,直接拿起布条蒙住眼睛,在後脑勺处打了个结,“公公放心了麽?”
殷殊鹤下意识擡眸望向萧濯。
皇家血脉向来优越,而宸妃所生的萧濯又毫无疑问是衆皇子中生得最好的那一个。
他的眉眼极为深邃,五官坚硬鼻梁挺直,只不过平日里那双眼睛总透着一股喜怒无常的邪性,让人望而生畏,此刻闭上眼睛覆上布条的样子,竟让他感觉心里莫名热了一下。
他不过是个奴才。
萧濯竟真的守诺没有逼他。
然而下一刻殷殊鹤就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简直是昏了头。
因为萧濯看不见就意味着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方向就意味着他不得不用手在殷殊鹤的皮肤上一寸寸丈量。
殷殊鹤的脸埋在床褥之间。
感受着萧濯的手在他背後缓缓探索,脑子里“嗡”地一声,瞬间烧起一团火来,又是羞耻又是後悔:“殿下!”
萧濯喉结动了动,呼吸也乱了。
他的手落在殷殊鹤腰窝处,感受着瘦韧又细滑的手感,没忍住揉捏了两下才继续往下:“别乱动。”
“公公的腰好细。。。。。。”萧濯低叹了声。
然而说完这句话,想趁机再占些便宜的手却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