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风瑭开始自顾自的讲述:
“你知道吗?我们化马溪村里有个狼道,就是我们家往西的那两个林子中间。三岔路合一,越往里走越深不见人畜。
好多年以前村里老人说,每年夏季乘凉的时候,晚上去抓知了照螃蟹的人一走,狼道里就会出来一群山魅。
山魅呢有时候会化成人形,到了深夜……”
“砰!”
“啊~”
一阵风吹过,沙石击打在堂屋窗户的玻璃上,书风瑭自己先吓了一大跳。
垂净愠关上平板,再也看不下去这个傻里傻气的画面,拿着平板起身就要走。
书风瑭看他要走,紧张的一下子拉住她,卑微哀求:“垂净愠,你别走啊!”
月黑风高,书风瑭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农村与城市里不同。一到晚上大片大片的黢黑,要是遇到阴天的晚上,比如今晚,月亮被乌云遮住,没有一颗星星,风一吹杨树叶子晃来晃去,影子映在周围,看什麽都觉得是怪物瘆人。
她真的有点害怕。
垂净愠要走的脚步突然停住,转头直直的盯着书风瑭,莫名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气叫她的名字:“书风瑭!”
“啊?怎麽了??”书风瑭要吓哭了。
“你头上在冒气儿。”他语气变得严肃且吓人,就像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东西。
“什麽冒气儿?”书风瑭吓得死死拽住垂净愠的手臂不撒开。
“傻的冒气儿。”
垂净愠不顾书风瑭剧烈挣扎,甩掉她的手,一脸无语的走掉了。
“垂净愠!”
她就知道这家夥捉弄她!
垂净愠走後,书风瑭觉得堂屋周围安静极了,还时不时有什麽小声的叫着,她越来越觉得恐怖,勾腰驼背的抱着电脑手机蹑手蹑脚做贼一样走回房间,鞋子也来不及脱掉,一把拽过被子蒙在头上。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书风瑭按了下插排开关,来电了。
书风瑭快中午的时候接到纪画的电话,纪画说蒋业戎要和他们一块儿吃饭为纪画回国接风洗尘。
放下手机,她犹豫着一会儿要跟垂净愠说自己又做不了饭了。想着那家夥搞不好又会摆臭脸。每次请假那家夥总会觉得自己刻意矿工,好像多领他好几笔薪水一样。
书风瑭左思右想,她决定直接给那家夥发一条微信,然後穿了衣服就走人了。
三人在市里的一家饭店碰头。书风瑭和纪画到的时候,蒋业戎已经把菜点了一部分,剩下的让她们两个看着点。
纪画拍着蒋业戎的肩膀:“几年不见,你小子长高了这麽多,还瘦了那麽多,明明小时候那麽胖。”
“课业多了自然而然就瘦下来了。”
菜开始陆续上桌,几个人还点了啤酒喝起来。书风瑭不喝酒,蒋业戎给她点了饮料。
“这次回来还走吗?”蒋业戎问纪画,随手夹起一块排骨放进书风瑭碗里。
书风瑭吃的嘴里鼓鼓的:“业戎,我自己来。”
“本小姐中国胃,可受不了,再也不走了。”
“中国美食天下无敌!”纪画说着又夹了一大筷子烧鸡塞进嘴里。
几个发小许久不见,讲话滔滔不绝,不知不觉吃到了很晚。三人吃完饭,蒋业戎开车把她们一起送了回来。
回来後,书风瑭看了一下垂净愠紧闭的房门,又去厨房看了一眼,发现厨房里没什麽进来的痕迹。又看了一眼微信,那家夥也没有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