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菜的鑫成:给它们起它们食物的名字真的好吗?
算了,反正猫狗也听不懂。
李红砂却是没想好:“你要养吗?”
她漆黑的眼底弥漫着低沉,不像见到玳瑁那天那麽高兴。
夏达海确认过,李红砂的确喜欢小动物。
她在蛮香农家乐写文这几天,鱼刺来光顾,都会允许它跳上她的膝盖。
红砂会一边给猫顺毛,一边在电脑上敲几个字。
夏达海知道他的学历比不过别人,但他爱人的能力,是在刘女士和夏父的相处中,耳熏目濡学会的。
他给了李红砂一个可靠安心的眼神:“逮耗子的猫有了,养条看家的狗也不错,我出去问问这是谁家的母狗下的崽子。”
李红砂点点头,她没跟去,之前喜欢跟在夏达海後面,偷偷感受乡下的世故人情。
但近来的药物作用让她心有馀而力不足。
夏达海虽然在外话少,没他在李红砂面前这麽放得开,但人面广泛。
拎狗出去没走几步路,就被上来搭话的婶子认出来了。
说这是安平叔家的母狗下的崽子。
下了六只,养过最难活的那段时间,都送了出去,剩这只还没人要。
其他狗的毛色,白的黑的花的,比它好看。
小土狗没人喜欢。
农村人选狗也看面相,有心收狗的,捏过小黄狗的爪子,掰开嘴看牙,断言它长大吃很多,性子烈。
大家都喜欢吃得少,又乖又懂事的狗。
像上赶着往李红砂身上蹭的夏达海。
夏达海开农家乐,不怕狗吃得多,就是不喂饭,让它满屋子转,吃客人的残羹剩饭都能喂饱它。
打听到消息,夏达海把骨头抱回农家乐,李红砂已经如往常一样,在她惯爱坐的那张躺椅上,坐着对绿植遍布的红墙发呆。
夏达海进门把狗放到地上,巴掌对着狗屁股一推:“去。”
骨头颠儿颠儿地跑向李红砂。
周身气质一变,那种孤冷消散,李红砂又是之前温柔娴静的模样。
她摸着狗头,不想说话就强迫自己说:“问到是哪家的狗了吗?”
“问到了。”夏达海这会儿敢靠了过来,“安平叔家的。”
他不常去安平叔家做客,狗下崽子这种小事,自然去打听了才清楚。
“正好安平叔今天下午拆石膏後,要来趟农家乐。”
李红砂呐呐:“安平叔出院了?”
夏达海应声:“过了观察期就出院了,在家养了一段时间。”
因为夏达海,李红砂对农家乐的员工很有好感,提不起劲的心里能分辨出对安平叔的喜欢。
“我想,给安平叔买一束花。”她之前没去看望安平叔,後面忙自己的事,也没想起来。
夏达海说好。
没什麽不好的,农家乐的员工,闲下来爱乱摆,却不会乱传谣言。
包头村说到底只是个村子,开农家乐的地方见不着卖花的。
要花得走好长一段路,去玫瑰田那儿买花。
这时候就体现了夏达海这辆摩托车的便利。
乡下嘛,只要不下雨,两个轮子就是比四个轮子方便。
夏茶的采茶期过去了,包头村的活动范围由山下集中到半山腰的玫瑰园这里。
夏达海带李红砂抵达的时候,车在马路上停了一溜。
包头村出行的人都沿马路走。
现在马路两边停满了车,路上的人不可能走容易掉沟的里侧,只能走靠近马路中间的位置。
然後就是堵车,夏达海减速带着李红砂穿越拥挤的人群。
玫瑰田的花不在门口外面卖,要买门票进去,到玫瑰园里面选。
一张门票没有学生证二十九块九,有学生证十九块九。
李红砂叫夏达海别跟着她进去。
倒不是说多花门票钱,她现在思考慢,但不至于不会思考,知道夏达海跟进去,一定会帮她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