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时间久了,五条悟的脸也变得冰凉,飞鸟井明迷迷糊糊地偏头,把头埋进五条悟的脖颈。
&esp;&esp;滚烫的呼吸让五条悟动作一顿,转变方向,随机上了一栋楼的天台,瞬移消失。
&esp;&esp;——温度更高了。
&esp;&esp;
&esp;&esp;医务室被推开,家入硝子头也不抬,习以为常地说:“不要用脚开门,五条。”
&esp;&esp;“抱歉抱歉,情况紧急。”
&esp;&esp;情况紧急?
&esp;&esp;难得听到五条悟这样说,家入硝子来了兴趣,她抬头,看到五条悟背上背了个熟人。
&esp;&esp;家入硝子起身,迷惑地看向埋着头,看不见正脸的飞鸟井明,“他怎麽了?”
&esp;&esp;“发烧了,”五条悟转了个方向,让家入硝子能看见飞鸟井明的脸,“根据我的观察,现在的体温是397c。”
&esp;&esp;“这是紧急情况?”家入硝子死鱼眼,“他的反转术式呢?”
&esp;&esp;“当然是紧急情况,”五条悟信誓旦旦地说,“你看我们没毕业的时候发过烧吗?”
&esp;&esp;“……没有。”
&esp;&esp;“人都烧昏了,当然想不起来用反转术式。”五条悟看着家入硝子施展反转术式,放心地在一旁看着。
&esp;&esp;反转术式似乎对发烧有奇效,飞鸟井明的体温瞬间恢复正常。家入硝子和五条悟围在一旁,等飞鸟井明醒来。
&esp;&esp;安静无声的医务室,五条悟忽然报数:“399。”
&esp;&esp;“?”
&esp;&esp;“我是说,反弹了。”五条悟指指飞鸟井明的额头,“再不治疗,就要烧到40c了,要不给他打点退烧药。”
&esp;&esp;“……我这只有止痛药。”家入硝子头疼地按住眼角。
&esp;&esp;医务室的所有储物柜都被打开,家入硝子四处翻找,总算从一大摞伤药和止痛药中找出了生理盐水和珍贵的退烧药。
&esp;&esp;眼见着家入硝子拿出酒精棉球和碘伏,准备给飞鸟井明消毒,五条悟阻止了她。
&esp;&esp;“等会儿那群老橘子应该会过来吧?我把他带去宿舍挂瓶。”
&esp;&esp;家入硝子死鱼眼,“你会打针吗?”
&esp;&esp;五条悟自信回答:“我会,理论指导实践。”
&esp;&esp;“……”
&esp;&esp;家入硝子夺回酒精棉球,继续消毒大业。准备扎针时,却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只扎着针的手。
&esp;&esp;针尖不偏不倚的插入血管,五条悟得意洋洋地指了指回血的软管,“是这样吧?”
&esp;&esp;家入硝子闭眼,额角青筋暴起,“行了,带着飞鸟井离开。”
&esp;&esp;得到允许,五条悟重新把飞鸟井明放回背上,随手用苍毁坏有自己血的医用器材,拎着一袋药和杂七杂八的东西消失在医务室。
&esp;&esp;
&esp;&esp;学生宿舍太小,不适合养病,五条悟果断把飞鸟井明带回了自己的宿舍。
&esp;&esp;泡芙之类的甜品都要及时放入冰箱,五条悟检查了下输液器,离开卧室,把一部分甜品摆入冰箱,剩下的重新拿回卧室。
&esp;&esp;高专在某方面和普通学校相似,每个老师都要写教案,即使五条悟手下只有飞鸟井明一个学生,也要遵从这个规则。也因此,咒术高专虽然文化课不多,但依然要上课考试。
&esp;&esp;卧室书桌的抽屉里放着一个单独存放的文档袋,五条悟拉开抽屉,拿出文档袋——里面是飞鸟井明的试卷。
&esp;&esp;夏末时考过一次试,五条悟很忙,只来得及监考一门安排在晚上的国文考试,剩余科目的监考都是由辅助监督代劳。
&esp;&esp;批改也基本是由辅助监督进行,成绩单给了五条悟,只是之前没空,他一直没看过。
&esp;&esp;国文良好,英语不错,数学也还行,但是物理怎麽这麽差?
&esp;&esp;五条悟看着物理试卷上惨淡的分数陷入沉思。
&esp;&esp;他的学生,物理怎麽能这麽差?
&esp;&esp;快速浏览完所有题目,五条悟抛了抛手中的红笔,开始思考对策。
&esp;&esp;冬末也会有考试,高专学生是否留级是由班主任决定的。作为飞鸟井明的班主任,他肯定不会让他留级,但这样的成绩完全没有达到他心里的及格线。虽然高专不重视文化课,但文化课太差也不行。
&esp;&esp;年底的时候不仅要强化咒具和咒力训练,还要安排文化课。
&esp;&esp;五条悟用笔尖轻点卷面上勉强及格的成绩,写下评语和总成绩。
&esp;&esp;把所有数据放回抽屉,五条悟抽空看了眼飞鸟井明的情况。温度稍微降了一点,但脸色还是很差。
&esp;&esp;咒术师的身体素质普遍比普通人好,飞鸟井明身体素质良好,但还是因为换季生病了。五条悟翘着腿,若有所思地拖着下巴。
&esp;&esp;看来体术训练也要再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