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楼这两年出差都出的少了,专心在家里陪老婆小孩。最近出去那一个礼拜,还是下半年头一回。
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暖气也开了起来,院子里的银杏树光秃秃的,有几片叶子被小朋友们捡起来做了书签。任明月和夏熙楼也收到了这份秋天的礼物,特地封好了放在房间里显眼的地方。
早上夏熙楼醒过来的时候,任明月还在睡,脸就靠在他肩膀上,红扑扑的。天冷了,他总是格外嗜睡,还喜欢把腿变回尾巴,缠在自己身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任明月动了动,尾巴尖儿就戳到了一个微妙的地方。
夏熙楼:……
他把手伸下去,抓住任明月的尾巴尖儿,用手指轻轻搓揉了一把。尾巴尖儿最敏感,任明月嗯了一声,迷糊地睁开了眼睛。
夏熙楼昨天晚上才回来,洗过澡,看过了小朋友,抓着他就是一番小别胜新婚。中途还要他变回蛇尾盘在夏熙楼腰上,任明月被折腾到凌晨才睡着,起床气就重了很多。
“你干嘛?我好困。”
夏熙楼不回答,把他的尾巴从自己腿上推下去,翻了个身就压上任明月,却被人推了两把。
“夏熙楼——我要睡觉。”
“嗯,你睡。”
他睡归他睡,夏熙楼撑起手臂,不让任明月被压得难受。一边埋头在他颈窝里,额头贴着任明月热热的脸,呼吸里都是任明月身上的香味。
在一起很多年,任明月有时候也不叫他先生,而是直呼其名,偶尔也发脾气。夏熙楼“包容”着他还是像鹅卵石一样的脾气,并且为了防止他无所事事,还要求他每两年考一个证书回来。
厨师证,茶艺证,如果任明月想考四六级,夏熙楼也可以给他安排上。
毕竟没上过学,任明月其实对大学生活还是有点向往的,但是当他知道一周要上多少节课,还要做作业和参加活动之后,果断放弃了上大学的打算。
他在夏熙楼公司里挂名总裁助理,每个月一号发工资,一百万整。高兴了就去上个班陪陪夏熙楼,更多的时候当摄影师——在大学城里开了一个小照相馆,雇了两个人,经常给大学生拍证件照,收费便宜出图快,口碑不错。只是大家都知道,技术最好的老板上班不准时。
夏熙楼闻久了任明月身上的香味,又心猿意马起来,要任明月变回腿来,才能挺着胯在他大腿上轻蹭。
不过,任明月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下面是裸着的,变回来当然也是。
小明月被人轻而易举地握在手里,三两下就硬了起来,任明月嘴巴里嘟囔了两声,认命地睁开了眼睛。
“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夏熙楼亲他脸颊:“我怎么会有发情期。”
“那你昨天晚上做了几次,现在怎么又硬了!”
“因为我太想你了。”
任明月张着嘴,一下子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夏熙楼趁热打铁,问他:“乖宝不想我吗,我们俩分开了一个星期,我每天起床的时候都想你躺在旁边。”
“想的,”任明月搂住他的腰,“我睡觉的时候特别想先生。”
一个人睡太冷了。
夏熙楼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想我给你当热水袋?”
“才没有。”
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许久,夏熙楼才神清气爽地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手。任明月的目光跟着他走,看他拉开卫生间的帘子,透进明亮的阳光。
夏熙楼回来就看他躺在床上笑,问他:“怎么了?”
“雪化了吗?”
“化完了。”
“下雪的时候,我和小朋友们一起堆了雪人,就在院子里,一人一个。”
现在雪已经化完了,当然是看不到了,夏熙楼惋惜,问他:“有没有留照片?”
任明月伸出手去摸手机,解开锁屏给他看,照片里任明月和小朋友们都裹得严严实实,朝着镜头笑。一人身前是一个雪人,任明月前面的那个最大,做雪人鼻子的胡萝卜也最长。
夏熙楼看了看拍摄的时间,问他:“怎么当时不给我发?”
任明月从被窝里爬起来,要他抱去厕所。夏熙楼放下手机,由他攀在自己身上,手臂托着他的屁股不让他掉下去。
任明月小声说:“怕你归心似箭。”
夏熙楼失笑,但念头一转,也很难不承认,任明月说的的确是真的。
他从心里开始热起来,任明月解决完生理需求,又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
“你发情期真的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