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水流淌过两人的肌肤,他们在花洒下拥吻。
从浴室到卧室,新年的钟声已敲响多时,他们在床被里忘我缠绵。
凌晨三点钟,兰薪抱着已经睡着的卓雅,久久难眠,心里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手机在一堆衣物里响个不停,兰薪总算腾出时间去翻找手机,一串陌生号码在屏幕上跳跃,他皱着眉头挂断,继而关机。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她醒得比兰薪早些,侧躺在床上,伸出手指描绘他的眉眼。
他闭着眼睛握住她的手,将她圈进怀里,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她的体香和沐浴露洗发水的味道混合成另一种芬芳,令他着迷上瘾,真想死在她身上。
两人还腻着不起床,卓雅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
昨天扔在地上的衣服还没收拾,兰薪起身去捡她的手机,皱起了眉头。
“谁啊?”卓雅一边扎头发一边问。
兰薪将手机翻转朝向她:“我妈怎麽打你这里来了?”
长时间未接听,自动挂断,打开手机一看,其实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只不过他们在睡觉没听到。
卓雅会存上齐双的号码还是因为小长假她和兰薪出去玩,兰薪在外跟人打架进了医院。
为避免再有事联系不上,齐双就让她存了号码。
手机复又响起,兰薪接听按了免提:“妈,什麽事?”
齐双听见兰薪的声音後,沉默几秒,问道:“手机怎麽关机?”
兰薪皱眉,随口编了个瞎话:“没电了。”
齐双倒是没咄咄相逼,叹了口气:“你今天晚上回家一趟,有事跟你说,你自己一个人回来。”
听见齐双强调了最後一句,卓雅表情微动,也没有多说什麽,去洗漱,她知道他爸妈不怎麽喜欢她,但她也不是第一次被男朋友的爸妈讨厌,至少他爸妈没有做什麽伤害她的事,也没有威逼利诱让她和他分手。
兰薪眼看着卓雅走进洗手间,又气又恼的对齐双说道:“妈,你什麽意思?我跟你讲,我和卓雅春节後就结婚,以後回家我都要带上她,什麽一个人两个人,我和她就是一个人。”
“行了,知道你喜欢她,没反对你们在一起,但这次有别的事,她不方便在场。”
“有什麽不方便的?你分明就是想找她麻烦。”
他现在有工作有女朋友,回家能有什麽好说的,无非就是唠叨几句家长里短,再顺便说几句卓雅不好。
不然他实在想不出能有什麽必须避着卓雅说的事,难道是他家要破産了,还是他们要离婚了。
齐双语气无奈:“你先回家再说吧,电话里讲不明白。”
卓雅洗漱过後,又去衣帽间换衣服,经过他时瞟了他一眼。
兰薪不情不愿的应下,搁下手机去衣帽间找她。
她正在试衣镜前整理大衣,他从背後抱住她,吻了吻她的发顶。
“卓雅,你好美啊。”兰薪看着镜子里的她,擡手拨开她脸侧的发,亲了亲她的脸颊。
卓雅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出到梳妆台前坐下:“那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
兰薪拿起梳子帮她梳头发:“当然回来。”能有什麽事,他听两句就回来。
卓雅了然。
晚上兰薪吃过饭才出发。
到了兰家後,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张熟面孔,他顿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