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你陪我吃饭你为什麽不来?”他都给她递台阶了,为什麽不肯走呢。
卓雅默默翻了个白眼,她的当然看得出他有求和的意思,不陪他吃饭,是想让自己清净,不想影响自己的工作心情。
她主动抱住他的腰,给了他点甜头,语气也放软:“那你想好了吗?是离婚还是继续。”
兰薪按住她的肩膀,拉开一段距离,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我从来没想过离婚,我知道你怨我和馀香晚有一腿,想让我也尝尝这个中滋味,我尝过了,心里很难受,我保证,我不会和馀香晚纠缠不清了,你也要答应我,不再和贺兰声联系,我们俩好好的在一起,陪伴孩子长大。”
他已经让馀香晚离开了,馀悔也安排到了新的国家和城市,有专人看护,不会再让馀香晚跟着孩子了。
卓雅微微一笑,擡手摸了摸他的脸:“好啊,我答应你。”
谎话谁不会说呢?她不会轻易相信兰薪的话了,那个私生子是他永远洗不清的污点。
不过……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真的吗?你别骗我。”兰薪眼里亮晶晶的。
她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抱住他笑着说:“当然。”
当然是假的。
她永远都不会再放掉贺兰声,她要贺兰声陪她一起犯错,为她兜一辈子的底。
她相信,贺兰声会为她妥协,他会愿意的。
春节过後,兰薪把孩子接回来了,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他们夫妻二人各怀心事。
年假的最後一天,兰薪离开了南淮,他和他妈一起走的,骗她说去帝都看亲戚,她也没多问。
她安置好孩子,跟保姆吩咐了几句,换了身衣服打了个电话便出门了。
一路来到订好的酒店。
她从上午等到中午,在这里吃了午饭,躺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影,小憩片刻,终于听见门口传来响动。
她太熟悉他的脚步声了,连头都没回,脸上是得逞後的愉悦。
“不是说不来吗?”她低头看着手机。
贺兰声站在沙发後,手掌捏住她的脸,他低下头动作粗鲁的咬。吻她的嘴巴。
她扔掉手机,热情回应他,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抱住他的脖子。
贺兰声双臂用力抱起她,她顺势挂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诱哄:“他又去看那个私生子了,今晚不会回来的。”
他抱着她走进卧室……
卓雅再从卧室里走出来,已是傍晚。
她穿着贺兰声的黑色衬衫,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走了几步她便双腿发软,坐在沙发上休息,看着窗外的天一点一点变蓝变暗。
他洗完澡走出来,恰至蓝调时刻。
日出和日暮都有这样的蓝调时刻,她看了许多年,还是觉得她和他初见的那天,最美妙。
贺兰声坐到她身边来,和她一起看着窗外,从小到大,她总喜欢在这样的时刻望着窗户发呆,他问过好多次,但这是她唯一一个不肯告诉他的小秘密。
短暂的蓝调时刻结束了,卓雅回头看向他,指了指红酒架:“一起喝点?”
贺兰声走向红酒架,挑了瓶看得过去的红酒,又拿了两支高脚杯,红色的液体倒进透明的酒杯,她先拿起一杯,手腕摇摇晃晃。
她眉眼弯弯,看着他笑,他却觉得她笑得很不真切,像是蒙了一层薄雾,让他眼花缭乱,辨不清真情还是假意。
可他又想到,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此刻她在他身边,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哥哥,我们喝交杯酒吧。”
这辈子,他们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喝交杯酒了。
话落,没想听他答复,她的手臂绕过他的手臂,他只管配合。
她将杯子里的酒水喝完,贺兰声也一样,她又重新倒了半杯,搁在桌子上。
贺兰声轻轻抱住她:“离婚吧,我不想这样。”
他做了很久的思想挣扎才来到这里,他知道她的邀约是在逼他妥协,他拿她没有办法,也不会放过这次见面的机会,可是他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哥哥,别说这样扫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