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葵软着调子似小猫在打呼噜撒娇,“别走……”
盛景如垂眸看了眼自己,好声好气哄着要剥开他。
“乖,去个卫生间,很快就回来。”
“不要。”
桑葵手脚并用缠住他,“我不想你走。”
“走了……就不回来了。”
盛景如额头忍得青筋暴起,却仍俯身耐心地安抚他。
“不对……不对……”
“什麽不对?”
桑葵做噩梦似的眉头紧紧皱着,双手攥得更加用力,惶恐仓乱地怕失去什麽重要的东西。
“不是不回来,是被送进精神病院……回不来了。”
他嘶哑地话堙灭在空气:“盛景如……别走……”
桑葵梦魇地一遍遍唤盛景如。
盛景如站在床边,心头痉挛。
这得留下多大的阴影,才会连做梦都梦见这些不好的事?
他的手触碰到桑葵的肌肤。
有些烫。
将人捞起箍在怀中,拨动额间濡湿的碎发。
噩梦中的桑葵心绪紧张地拧成一股细绳,乍然被触碰,那根弦嗡地一声崩裂。
在盛景如垂头的时候,他猛地睁开了眼眸。
晶莹剔透的绿眼珠像极了夜里发光的猫眼儿。
桑葵眼神逐渐找到焦距,看清盛景如脸的轮廓,想都没想就拥上去,瘦削的脊背剧烈起伏。
“盛景如,我做噩梦了。”
“嗯,我知道。”
“你抱着我。”
“抱紧一点……”
-
桑葵发烧了。
温度大半夜突如其来高到40度!
盛景如吓坏了,忙抱着人跑下楼,差点急得连鞋都忘了穿。
团团拎着一双运动鞋边追边在後面嚷嚷:“哥!鞋你不要了!哥!!!”
盛名山冷眼瞧着两人从一间卧室出来。
转头回房间,匿名发送出邮件:【下手。】
他饶有兴致喂了把鱼食,盯着鱼缸,对着里面游来游去的热带小彩鱼缓缓开口:
“桑葵,磨蹭这麽久,还是游移不定?”
“不过没关系,也是时候,该我推你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