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温
何圣薇睡醒的时候,席聿宁并不在身边。她伸了个十足的懒腰,抱着被子滚到床沿,摸索着去够手机,却摸到一张便签纸。是席聿宁的笔迹,【宝贝,我去买早餐了,不用急着起床。】字写得蚕头燕尾,就像他的人一样漂亮。何圣薇举着纸条看了又看,睡眼惺忪间眼神不好,她干脆闭起眼,把纸条按在心口的位置。差点又睡过去的时候,她猛得惊醒,把纸条甩开。她这是在干什麽?恋物癖的痴汉吗?昨晚抱着人不撒手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对着一张纸条发痴?何圣薇气恼地抓乱头发,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刚把牙刷好,房门咔嚓一声响起,席聿宁拎着一堆食品袋推门而入,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你买了这麽多?”何圣薇胃里的馋虫被勾出来了,“一天都不打算吃饭了?”“托某个人的福,我从昨晚开始就在饿肚子。”席聿宁洗手脱掉外套,“快来,都是当地人推荐的特色,我可是排了好几个长队。”热气腾腾的鲜肉月饼丶皮薄汁多的小笼包丶香香软软的鸡蛋饼丶鲜香劲道的葱油拌面……果然啊,到了一个地方,不品尝当地的美食怎麽能自称来过呢?“今天你有什麽安排?”何圣薇一口气吃了三个鲜肉月饼,後知後觉地腻住,赶紧开了一瓶果汁。“除了晚上要一起跟左家父女吃饭,今天我的安排就是陪你。”席聿宁替她打开馄饨盒的盖子,“你若是懒得去太远的地方,这附近也值得一逛。”“陪吃陪睡陪玩,服务得很到位嘛席先生。”“既然服务得这麽到位,这位美丽的太太能否给我一点奖励”“好啊。”何圣薇故意弄得满嘴油,作势就要亲他,结果被毫不客气地挡住了,一张纸巾顺带堵住了嘴。“现在就嫌弃我了,”何圣薇拿掉纸巾,没理三分硬气,“看你这态度,以後可怎麽办呢?”席聿宁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别样的光。“宝贝,”他很认真,试探性地问,“你说的以後,是多久”何圣薇也反应过来话不对头,莫名有暧昧的意味,难道她是希望和席聿宁有以後这种不该有的念头应该及时打住,不能给他错误的暗示。“我是说从…
何圣薇睡醒的时候,席聿宁并不在身边。
她伸了个十足的懒腰,抱着被子滚到床沿,摸索着去够手机,却摸到一张便签纸。
是席聿宁的笔迹,【宝贝,我去买早餐了,不用急着起床。】
字写得蚕头燕尾,就像他的人一样漂亮。
何圣薇举着纸条看了又看,睡眼惺忪间眼神不好,她干脆闭起眼,把纸条按在心口的位置。
差点又睡过去的时候,她猛得惊醒,把纸条甩开。
她这是在干什麽?恋物癖的痴汉吗?
昨晚抱着人不撒手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对着一张纸条发痴?
何圣薇气恼地抓乱头发,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刚把牙刷好,房门咔嚓一声响起,席聿宁拎着一堆食品袋推门而入,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
“你买了这麽多?”何圣薇胃里的馋虫被勾出来了,“一天都不打算吃饭了?”
“托某个人的福,我从昨晚开始就在饿肚子。”席聿宁洗手脱掉外套,“快来,都是当地人推荐的特色,我可是排了好几个长队。”
热气腾腾的鲜肉月饼丶皮薄汁多的小笼包丶香香软软的鸡蛋饼丶鲜香劲道的葱油拌面……果然啊,到了一个地方,不品尝当地的美食怎麽能自称来过呢?
“今天你有什麽安排?”何圣薇一口气吃了三个鲜肉月饼,後知後觉地腻住,赶紧开了一瓶果汁。
“除了晚上要一起跟左家父女吃饭,今天我的安排就是陪你。”席聿宁替她打开馄饨盒的盖子,“你若是懒得去太远的地方,这附近也值得一逛。”
“陪吃陪睡陪玩,服务得很到位嘛席先生。”
“既然服务得这麽到位,这位美丽的太太能否给我一点奖励”
“好啊。”何圣薇故意弄得满嘴油,作势就要亲他,结果被毫不客气地挡住了,一张纸巾顺带堵住了嘴。
“现在就嫌弃我了,”何圣薇拿掉纸巾,没理三分硬气,“看你这态度,以後可怎麽办呢?”
席聿宁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别样的光。
“宝贝,”他很认真,试探性地问,“你说的以後,是多久”
何圣薇也反应过来话不对头,莫名有暧昧的意味,难道她是希望和席聿宁有以後
这种不该有的念头应该及时打住,不能给他错误的暗示。
“我是说从现在开始,”何圣薇找补回来,“即将发生的每一秒钟都是以後。”
席聿宁眼睫微垂,应了一声。
吃过早饭收拾妥当,何圣薇也没什麽特别想去的地方,而酒店地处中心城区,附近便是有名的历史街区,席聿宁遂提议去周边转转。
暮冬时节是旅游淡季,兼之阴天,街道上零零散散可见拍照驻足的旅客,两侧高大的梧桐树只剩嶙峋光秃的枝干,平添萧瑟。
申城的冬天不比越州,冷中浸着湿意。席聿宁把何圣薇的帽子围巾严严实实地裹好,又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兜里。
慢悠悠地走了好一会儿,云层散去丶阳光洒落,何圣薇感觉不那麽冷了,松了松围巾,又想把手抽出来。
席聿宁没让。
他擡头仰视身侧的洋楼,忽然说,“我们请人拍张合影吧。”
何圣薇的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毕竟合照这种含有羁绊寓意的东西,不应该随便留下。
但当席聿宁提议时,她心中竟也有几分悸动。
他昨夜刚对她说过,他想要和她建立最亲密的关系,不是生理上的需求,而是从身到心,都成为彼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席聿宁已经主动走到不远处的两个人面前,请他们帮忙拍照。
“靠得近一点……哎很好!保持笑容,1丶2丶3,多拍几张,好嘞!”
席聿宁接过手机道谢,照片拍得不错。画面中,在古典风格的老洋房前面,他和何圣薇面带笑容依偎而立,恰是一对恩爱的璧人。
“申城的朋友告诉我,前面的商业街有一家百年旗袍店。”席聿宁重新握住何圣薇的手,“我自作主张预约了,现在时间刚刚好。”
“越州也有不少旗袍店,大老远在这边订做,还要飞来飞去地试穿。”
“海派旗袍和粤派旗袍各有千秋。这家店名头很响,老板还是非遗传承人。很多顾客慕名前来,我也是托朋友才约到今天的时间。”
他的心意,希望能给她喜欢的。
店铺门脸十分醒目,颇有复古风情。走进店里,墙上挂着不少老照片,显然是百年来知名的客人。
店员十分热情,给他们介绍面料和款式。
“太太皮肤白,深色和浅色都可以,这几匹新到的云锦都很合适。”
云锦花色复杂丶光华灿烂,何圣薇看来看去拿不定主意,只觉得哪个样子都很漂亮。店员推荐了三款,她正在斟酌,一旁的席聿宁开口,“既然纠结,干脆都选了,样式正好可以区分。”
“我平日里又不大穿,做那麽多件干什麽?”
“你的衣柜里难道还放不下这三件旗袍?”席聿宁微笑,“听我的就是了。”
接下来就是讨论细节,从开衩的高度到盘扣的形状,店员根据何圣薇的外形特征和个人喜好,大致进行了款式设计。随後进行量体,店员一边量,一边发自真心地恭维,“太太您身材真好,好适合穿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