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
席聿宁是在去何家的途中遭遇车祸的。车子于路口处转弯的时候,对面车道突然冲出来一辆车,径直撞了上来。所幸席聿宁并没有坐在被直接冲击的一侧,但重力作用下,他还是撞到了头部,而肇事车辆则迅速逃之夭夭。在去医院处理伤势的时候,父亲车祸身亡的场景仿佛在眼前重演,席聿宁明白,这是有人在对他发出威胁的信号。大概率就是何耀晖。行凶车辆没有牌照,警方已经全城布控。但即便抓到人,何耀晖也大概率会撇得一干二净。席聿宁不想让何圣薇知晓他受伤,但这种事是瞒不住的,各项检查尚未结束,何圣薇就赶过来了。她气息因焦急而显得紊乱,几绺头发垂在额角,面色苍白得厉害。“宝贝,我没事。”见她呆立在门口,席聿宁递出手,温柔唤道,“过来。”何圣薇的手很冷,在他手中还未回温,便抽了出去。她的声线也很冷,“我去找他。”“不要冲动。”席聿宁抓住她的手,极力安抚,“你贸然去和他对质,他不仅不会承认,还会让他猜到我们的意图。我有办法,乖,听我说。”每次席聿宁对她说“乖”这个字的时候,何圣薇都没什麽抵抗力。她乖乖坐下来,认真听他说。何耀晖惯会玩杀人放火买凶嫁祸这些阴狠招数,但席聿宁做不出。他计划利用自己商会副会长的身份,揭露何耀晖企图联合外资吞并越州企业的阴谋。同时,安排内线获取何耀晖的罪证,彻底击垮何家。这个内线,席聿宁已经与馀慧玟谈过,她非常乐意帮忙。“五年前,席晏先生遭遇意外後,沈澜芳女士曾经约何啓弘见面。何uncle前段时间跟我提过,他那时已经有些糊涂了,神情语气十分感慨,他说,他做错了,想要弥补,可惜耀晖却和他作对。”席聿宁没有料到其中有这样的内情。在他向沈澜芳询问时,母亲先是默不作语,半晌後淡然地回答,“我去找他,是怀疑你爸爸和你遭遇的不测与他有关,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不愿相信,二十多年了,他还对你爸爸心怀怨恨,甚至连你也不放过。”“妈,”席聿宁还是头一次听母亲提及,“您与…
席聿宁是在去何家的途中遭遇车祸的。
车子于路口处转弯的时候,对面车道突然冲出来一辆车,径直撞了上来。
所幸席聿宁并没有坐在被直接冲击的一侧,但重力作用下,他还是撞到了头部,而肇事车辆则迅速逃之夭夭。
在去医院处理伤势的时候,父亲车祸身亡的场景仿佛在眼前重演,席聿宁明白,这是有人在对他发出威胁的信号。
大概率就是何耀晖。
行凶车辆没有牌照,警方已经全城布控。但即便抓到人,何耀晖也大概率会撇得一干二净。
席聿宁不想让何圣薇知晓他受伤,但这种事是瞒不住的,各项检查尚未结束,何圣薇就赶过来了。
她气息因焦急而显得紊乱,几绺头发垂在额角,面色苍白得厉害。
“宝贝,我没事。”见她呆立在门口,席聿宁递出手,温柔唤道,“过来。”
何圣薇的手很冷,在他手中还未回温,便抽了出去。
她的声线也很冷,“我去找他。”
“不要冲动。”席聿宁抓住她的手,极力安抚,“你贸然去和他对质,他不仅不会承认,还会让他猜到我们的意图。我有办法,乖,听我说。”
每次席聿宁对她说“乖”这个字的时候,何圣薇都没什麽抵抗力。她乖乖坐下来,认真听他说。
何耀晖惯会玩杀人放火买凶嫁祸这些阴狠招数,但席聿宁做不出。他计划利用自己商会副会长的身份,揭露何耀晖企图联合外资吞并越州企业的阴谋。同时,安排内线获取何耀晖的罪证,彻底击垮何家。
这个内线,席聿宁已经与馀慧玟谈过,她非常乐意帮忙。
“五年前,席晏先生遭遇意外後,沈澜芳女士曾经约何啓弘见面。何uncle前段时间跟我提过,他那时已经有些糊涂了,神情语气十分感慨,他说,他做错了,想要弥补,可惜耀晖却和他作对。”
席聿宁没有料到其中有这样的内情。在他向沈澜芳询问时,母亲先是默不作语,半晌後淡然地回答,“我去找他,是怀疑你爸爸和你遭遇的不测与他有关,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不愿相信,二十多年了,他还对你爸爸心怀怨恨,甚至连你也不放过。”
“妈,”席聿宁还是头一次听母亲提及,“您与何啓弘是旧识”
“我年少时,他曾经在沈家做司机。後来他自己创业,有所成绩後对我表达爱慕。那时我和你父亲感情甚笃,不可能接受他。但他并没有死心,还认定是我嫌弃他的出身。後来我与你父亲结婚後去了欧洲,与他断了来往。多年以後再回国,我以为这些前尘旧事已经不值一提,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偏执。”
席聿宁沉默,这样偏执的性格,何耀晖倒是与其父如出一辙。
他不由有些担心起馀慧玟。
而馀慧玟这边正苦于无迹可寻。
她有些後悔,没能在何啓弘被转移到疗养院之前,从他口中问出些什麽。
以何耀晖的精明程度,恐怕很难找到蛛丝马迹。
但何嘉昱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她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