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他们疯了!”
在二人周围的宫人吓的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两个失去理智的人殃及池鱼。
不过那两个人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个拿着长剑的侍卫走过来,一剑下去,就将两人捅了个对穿。
“啊啊啊啊——!!!”
两个摞在一起的人同时发出惨叫,却被钉在地上,毫无挣扎的馀地。
侍卫拔出剑,胳膊高高举起,再次刺了下去。
一剑又一剑,直到两人彻底没了动静,地上血迹大片染开,那个侍卫才提着沾满了鲜血的长剑走开了。
刚刚还在吵闹的宫人们各个脸色惨白,大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皇帝根本就没有审问那两个人,竟然就由着侍卫将他们杀了。
也就是说,不管有没有理由,他们都可能会死。
刚刚互相指责的宫人们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只要交出一个‘罪人’,皇帝就会放过其他人,然而事实是皇帝并没有什麽耐心听他们没什麽缘由的胡扯。
皇帝不是傻子,不会被轻易糊弄。
就在所有人都即将绝望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忽然站了起来,他衣衫上不知道哪里沾染的血迹,和地上的尘土混在一起,发髻散乱,整个人都狼狈不堪,不像是宫人,倒像是一个疯子。
他扯着嗓子大声叫喊着:“是春桃!春桃早上想要帮侍君躲过医效的诊脉!她一定有鬼!陛下!一定是她!”
另一个小太监像是被点醒了一样,也跟着站了起来,附和道:“我可以作证!我也看到了,就是春桃!”
在两人说完之後,春桃瞬间成为了衆人关注的焦点,他们像是商量好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起春桃的不是。
“我那天看到春桃对着侍君笑呢,那时候侍君正在喝药!”
“对对对!春桃本来不是伺候侍君喝药的,她老是跟我换班,就是为了把药给侍君!”
“每次侍君喝药,春桃都很高兴,我那时候就觉得很奇怪。”
“谁都知道春桃喜欢侍君,她还说想要嫁给侍君呢······”
“一定是春桃干的!”
“对,就是她!”
春桃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呆呆的跪在原地,她这辈子都没听过这麽多对她的指责,那些真假不明的话就像是潮水一样向她用来,迅速的将她淹没。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死。
“我没有···不是我干的!”
她哭着说道,但是一个人的声音怎麽可能跟一群人的声音抗衡,她的哭喊声很快淹没在一句句指责声中。
“春桃?”萧容景看了眼顾敬之,“敬之刚刚好像提到过这个名字,对吗?”
顾敬之惊恐的看着萧容景。
“你好像很心疼这个女孩,喜欢她?”
“不···”顾敬之刚开口,就被萧容景出声打断。
“哦~我忘了,敬之喜欢的是悠悠。”萧容景笑道:“你不喜欢她,那我杀了她,应该没有什麽问题吧···”
他对侍卫长说道:“把春桃带过来。”
春桃被两个侍卫粗鲁的扯着身上的绳子,被押在了顾敬之身前的血泊中。
原本总是笑盈盈的女孩此时被刀架着脖子,在一地鲜血中不停的发抖。
萧容景一边摸着顾敬之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药是你给敬之的?”
“不是我···我发誓···我根本不知道侍君吃了避子药···”
“春桃,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希望下一个回答你可以更坦诚一些。”萧容景说的温柔,声音里依然包含着骇人的压迫感:“你试图阻止御医过来给敬奴诊脉,对吗?”
“不是······我没有···”
“你自己说没有,可不算数。”萧容景朝侍卫挥了挥手:“把那两个人带过来。”
刚刚说要揭发春桃的两人正是今日早上服侍顾敬之身体的两人,他们将春桃和顾敬之的反应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即使跪在皇帝面前,依然条理清晰把顾敬之和春桃的眼神互动描述了出来。
“春桃刚开始要去叫医效过来,谁知道被侍君看了一眼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