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经常来村里治病,对苏沫离和她的傻相公屡有耳闻,听了同情地点点头,向苏沫离保证道:“夫人放心,鄙人定会竭尽所能。”大夫给小白开了药,又扎了针,把伤口的坏血放了一些,直到小白烧退了些,才起身告辞。一趟诊费用了近一吊钱,苏沫离虽心有准备可心里仍然震惊。“大夫,要这么多钱啊!”苏沫离看向大夫,满脸堆笑:“可否便宜些啊!”那大夫也是一脸难色:“这位夫人,实在并非我抬价。你去那县里的医馆看看,只怕要比我翻出一倍来。谁家咱们这里没有旱墨莲呢,大老远运来,要价自然要高啊!”苏沫离听了也无他法,毕竟医生行医也是为了养家糊口的,没道理为了救人把自己超脱祭天。于是不再还价,痛快结账,并叫如杨把大夫恭恭敬敬送至村口。苏沫离则一直守在床前,生怕一会儿小白醒了没人照顾。“水…水…”过了一会儿,小白躺在床上微微摇晃着脑袋,虚弱唤道。苏沫离忙拿起早在一旁备好的热水,兑了些凉水,自己试了试温度,又送至小白嘴边。“起来,起来喝呀!”苏沫离拿着碗,实在找不到可以给他把水送进嘴里的角度,急的唤道:“小白,你好些了吗?”小白似是听到了,但只哼哼了几声,便再没有给她实际答复。苏沫离尖着耳朵听了半天,实在没听明白,只得拿筷子沾了水把他干裂的嘴唇先滋润一下。小白却是很享受,还弯了弯唇角,歪着头睡着了。等到如杨回来,苏沫离将大门上了门闩,又看了小白一会儿,白天苏沫离也是遭了罪的,最后实在掌不住便坐在地上靠着床边睡着了。初吻没了厨房里的苏沫离,就没有隔壁小白那样的好心情了。初吻!那时老娘上下两辈子的初吻!多么具有纪念意义啊!就这么…就这么特喵的莫名其妙的…没了?!对方还是一个神志只有七八岁的傻子。苏沫离只觉得自己要疯了,蹲在地上,整个人陷入了凄凉的回想。“姐姐?你怎么了?”如杨起了床,来厨房准备烧火做饭,就看见苏沫离蹲在灶台前念念有词。“啊?”苏沫离回过神来,看见如杨正在一旁弯腰看着自己,一脸探究的模样。“没事啊,”苏沫离忙站起身来,状若无事的摆摆手:“今早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