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因为如?此,周稚宁才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刺眼。
周明?承,为什么是周明?承?
这个位子应该是赵淮徽的,他那么聪明?,那么厉害,他的才华,他的抱负,他的一切的一切,都不输于周明?承。他更优秀,只是被人害到有了一副破损的躯壳。
这幅躯壳夺走了他全部的光和热,让他从如?同周明?承一样的太阳,变成了如?今日薄黄昏的夕阳。
周稚宁紧紧攥起了手。
她?看?见周明?承面带微笑着走出去,跪下来,然后领旨,谢恩。
皇帝说了些场面话,后来又?处理了很多政务。
官员们有的说话,有的没有。
朝会持续了一个时辰。
朝会结束了。
周稚宁走在?去东华门的路上,手却还紧紧攥着拳头。
眼前?却忽然投下一片高大的阴影,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毫无?芥蒂的熟稔和高兴:“阿宁,你回来了怎么不去我府上寻我?”
周稚宁恍惚地抬头看?周明?承。
周明?承眉眼带笑,那双眼睛像是春水一般迷人,当真是俊美极了,可是现在?眼前?这个人眼里满是她?的倒影。
“我俩是至亲兄弟,你回来第一个找的人该是我。”周明?承看?着周稚宁,唇边含着微笑,“这次你先去找了赵淮徽,兄长有些不高兴。下次,下次你记得第一个来寻我。我给你准备了很多礼品,你……”
“为什么是你进内阁?”周稚宁不想再听下去,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周明?承一愣,唇边的笑冷了下来。
“为什么是你进内阁。”周稚宁盯着周明?承的眼睛,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而不是赵淮徽。”
周明?承眼里温暖的火光像野外的微火,被寒风吹的晃一晃,骤然熄灭。他面容冷下来,声?音很低沉:“今日是你我见的第一面,你离开京城几个月之后的第一面,你居然为了赵淮徽而质问我?”
“我只想知道答案。”周稚宁咬紧牙关。
周明?承盯着周稚宁,面上是一片阴冷,像是阴雨天潮湿的雨云。
如?果是茗雾在?,他知道周明?承已?经生气了。他会跪下来向?周明?承讨饶,可是周稚宁从来不会,她?的眼神依旧锐利倔强的像一柄剑。
“你很关心赵淮徽。”周明?承道。
“别扯开话题,告诉我答案,你有没有在?背后做什么手脚?”
“我说过你不应该跟他走那么近。”
“周明?承,你够了。”
“从以前?开始我就看?出来了,你的心好似一直在?赵淮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