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死后,她的一切东西都被销毁了,照片、衣物、就连她的宠物狗。”林承震惊,录像里正放到美人在搀扶下走上红毯,一只头顶扎着红色蝴蝶结发卡的漂亮小白狗在前面又蹦又跳地领路,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幸福,吐着舌头笑的十分开心。“这个卧室里墙上的画作,是后来请人复刻的仿品。她看这些画比她的命还重要,可人一死,画也没保住。”“唯一留下的就是这段结婚录像了。”乔玉鹤说,“光盘这么老旧的东西居然能躲过一截,还要多亏许爷爷。他把光盘上的内容复刻了之后再还了回来。”“许爷爷应该是气不过吧……”林承说。“何止是气不过,那时候许爷爷是个暴脾气老头,得知消息之后冲进了老宅,上去就要揍乔荣立,可是被保镖拦了下来。”“这录像也是他交给我的,让我好好保管,想她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乔玉鹤说。“那你……”林承刚说到一半,被乔玉鹤打断了。“这是你成功了乔玉鹤推掉了上午的事情,他要回老宅一趟,他的父亲回来了。津海的十一月晴天居多,虽然街道上冷风强劲,尤其是高楼之间阴蔽的风口,但只要能晒到太阳,身上还是很快会暖和起来,在无风有阳光的地方待的久一点,甚至还会觉得热。乔玉鹤让保镖等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了院门。迎面的巨大影壁足有十来米长,上面的浮雕是一只足踏祥云的麒麟,绕到影壁背后,才是真正的前院。他今天特意穿的少了,咖色薄羊绒大衣、白色高领打底,可没有打伞,阳光直射到身上没一会儿,后背就开始阵阵发烫,疼痛难忍。除了剧烈运动时他很少流汗,在太阳下这样的烫感将会持续加重,好在他擅长忍耐,不会让别人从他的表情动作上察觉出端倪。老管家说,乔荣立在喂鸟。乔玉鹤知道老宅里有个庭院上方罩着网,林承那天远远地指给他看过,应该就是那儿了。这院子很大,有山有水的,刚走进没两步,旁边的灌木丛里突然钻出来一只羽毛艳丽夺目的鸟,黄头红身子,后背和翅羽上点蓝抹绿,黄黑交杂的长尾巴翘着,从面前踱步而过。是只红腹锦鸡,二级保护动物。那灌木丛里应该有它的窝,听到陌生的动静这才探出来查看,一点也不怕人。“少爷。”老管家站住了脚步,恭敬地歉了歉,“乔董就在里面。”乔玉鹤点头,“谢谢蔡叔了。”“少爷客气了。”管家蔡叔微笑着,干瘦的脸上褶皱明显,像是画了一个个括弧,“要不少爷中午留这儿陪家里人吃一口?少爷吃的特殊,所以蔡叔我擅自作主,联系到了那家合少爷胃口的私房菜馆,厨师过会儿就到。”“不了。”乔玉鹤淡淡道,“今天我有别的安排,蔡叔费心了。”“不费心不费心,少爷言重。”管家连连躬身,“怪我考虑不周,自作主张。”乔玉鹤不是忍受不了面对他的父亲,而是单纯不想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