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我忙家里、忙工作、照顾孩子、应付家务、照顾老人。
我现我已经沦为一架机器、好使的保姆、家长会上焦急的妈妈、无欲无求的分床妻子,我充当着调解员、洗衣机、电饭锅的多重职责。
可是:“我”呢?
我的生活当中,我自己被摆在哪个位置?
这么多年来,我错过了多少本该属于我的快乐!
我觉得有点儿委屈,不过没让眼泪掉下。我不喜欢自怨自怜,不喜欢悲悲切切。
我要思考很多重要的事情。
天黑了,他醒来,冲了个凉,出来说:“走啊,跟我上街。”
我说:“你瞅瞅现在都几点了?”
他看看表,说:“不刚九点么?”
我说:“晚上九点出门儿的,有正经人么?”
他说:“嗯,少,可咱都当了半辈子正经人了,还不能偷偷放纵一回?”
我说:“你得先说清要带我上哪儿?干啥?”
他说:“跟我去审俩片子。”
我说:“审什么片子啊?”
他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放什么。去看就知道了。”
我俩来到二环路里边儿一座僻静的小二层楼外边儿,门口没有门牌和单位名牌。
他跟看门儿的很熟,打着招呼就带我走进楼里他带我在楼里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个房间门口。
他熟练地掏出钥匙,开门,带我进屋,反锁上门。
屋子里边不大,也就八九平米,正对房门的墙是一整面玻璃,能看见外边好像是一大厅,不怎么亮堂。
他给我倒好茶水,我俩在大沙上就座,他调暗室内灯光,暗到将将能看清茶杯。
他指着玻璃墙说:“咱俩一会儿就通过这儿审片子。这是公安局预审科和心理学实验室常用的那种单面镜,只不过一般的都是只能外边儿瞅里边儿,这个是特制的,反过来,只能里边看外边儿,外边看不见咱屋里。这房间隔音。”
我说:“啥玩意儿?神神秘秘的。”
传来一声悦耳的铃声。声音不大。他指指单面镜外头。
外头,所有灯光都熄了。他示意我照着他的样子戴上耳机。
我看到玻璃墙外三十米的银幕上打出片名:《床上淫声哼嗬呵》电影开始了。
银幕上,光天化日,豪华别墅外,绿色草坪,白色餐桌,香槟、水果……四周站立漂亮女仆若干。
五个穿着讲究、端庄规矩的女士和八个强壮威猛的男士做着荒淫不堪的事情,呻吟不止,还互相说着猥亵大胆的“粗话”耳机里传来不堪入耳的呼哧带喘的对白。
“啊……想不想肏我湿淋淋的小骚屄?”
“嗯……肏我吧,把我肏得死去活来的,好好奸我……”
我的脸刷一下红了,整个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我摘下耳机,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他回头看我一眼,体贴地把小台灯的光线调得再暗些。
我再次戴上耳机,跟他一起看片。
我紧紧咬住嘴唇,心里边儿反复喊着“哦天呐”全身都酥麻麻的。
银幕上,他们摆出各种我从来没想到过的姿势,做着各种让我耳热心跳的动作。
我感觉我底下已经情不自禁湿润了,小肚子一阵阵酸。
那些男男女女的不同音频的呻吟声,挑逗得我快要受不了了。
他问:“感觉怎么样?”
我说:“挺……挺清楚的。”
他微笑说:“送这儿的片子,没有不清楚的。我是问你感觉片子拍得怎么样?”
我说:“现在的人真会玩儿。”
他说:“以前没看过这种的?”
我说:“没。我脸都烫死了。”
他轻轻摸我脸蛋,柔情细致,像一个艺术学徒在摸维纳斯的脸。
我把我的脸靠在他宽大粗糙的手掌里边,闭上眼睛。
我陶醉享受的样子,十足《没完没了》里付彪“十三,路易的”他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下边儿也烫手吧?”
我说:“流氓,我要回家。”
他说:“别别,后边儿还有一片子。让我摸摸,就一下儿。”
我说:“那你还不如不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