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听不懂,他向来是第一名。
南知隽拿起麻醉针,打出空气。
“不要这个,直接来。”
“行。”南知隽放下,拿起画笔在他手臂上画出轮廓。
针在进去那一瞬间,痛,但可以忍。
额头满是汗水,苏归屿也没有吭过一声。
这幅图比姜禾的大,也更加具体。
“不错,蛮可以忍的。”
苏归屿没有回应,静静地坐着。
在收尾时,楼梯上传来一阵喧嚣声,洛忆踏着马丁靴,扯着嗓子开始说:“你什麽时候忙完?一会也给我来一个呗。”
南知隽眼睛盯着图案看,随口应着:“快了。”
洛忆应了声,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两位。
她目光越来越火热,甚至站起来绕到苏归屿的跟前。
“你好眼熟啊!我是不是见过你?”
苏归屿瞟了她一眼,确定没有见过她时,正想着回答,一道“噗笑”声打断了。
“搭讪真是够老土的。”
南知隽收起针,讽刺着:“但凡长的有点姿色,你都见过。”
“我说真的。”
“啧。”他哂笑着,随後对着苏归屿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说完,南知隽拿出支付码,催促着:“750,扫这,速度。”
苏归屿也不磨叽,付了钱,直接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洛忆再次说:“真的好眼熟。”
他一把勾着她的脖子,将她往房间里推:“眼熟个鬼,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有什麽好看。”
“再说人家有对象,你没有机会了。”
“脑子有病早点去看,没钱我替你出。”
南知隽笑笑,没有说话。
洛忆白了他一眼,提起另外的事情:“一会也就给纹一个,晚上过生日的时候我好装装。”
南知隽整个人瘫在床上,避开她的眼神,说:“没时间,我陪你过完生日就要回去了。”
她叹了叹气:“行吧,那下次。”
跟来一样,苏归屿还是选择步行。
街道上,整个人漫无目的地散着步,时不时还能感受到手臂上的火热。
刺痛又刻骨铭心。
路过一家花店,挑选了一束芍药花。
小区楼下,苏归屿买了两份青椒炒肉盖饭。
打开门,姜禾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综艺。
苏归屿只看了一眼,什麽话都没有说,把盖饭放在她的面前,就去阳台插花。
前段时间姜禾买的花还在瓶子里,苏归屿每天都细心照顾,但也无法与自然法则抗衡,再好的花也出现的枯叶。
把枯花扔进垃圾桶里,再给新插上的花浇好水,苏归屿提着垃圾桶往楼下去。
等再次上来的,姜禾盘着腿在慢吞吞地吃着饭,苏归屿洗个手,学着姜禾的姿势做坐在她的身旁。
在被他知道後,姜禾也不知道再藏着,换了一身格子短袖短裤,短裤本在大腿中处,因姜禾的坐姿,裤腿上移,半架飞机暴露在空气里。
姜禾用勺子挖着饭,撇眼看着苏归屿:“怎麽样?好看吧!”
他眼神轻轻划过,说:“蛮好看的。”
“那是。”她将裤腿全部卷上去,蓝白色的彩绘大大方方地展现出来,“从构图到细节都是我亲自与纹身师商量的。”
他的手覆盖在她的大腿上,头朝姜禾靠近:“那等以後你给我设计一个,就同一个地方怎麽样?”
她低下头,看着裤子下被遮地严严实实的腿,摇摇头:“都看不见,有什麽意思啊!”
姜禾放下勺子,扯来纸巾擦嘴:“我帮你挑一个大夥都看得见的地方,出门绝对亮眼。”
“哪里?”他身子往後靠了靠,失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