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她倒是伶牙俐齿的起来。
“好说,人总是要长大的。”姜禾单手抛着手机,眼神落在远处染着红毛的男子身上,“不然就跟姜君迢年满十八的人还在监管所过夜。”
她眉头轻挑,语气讽刺:“还是二叔二婶会教导孩子。”
“将来定是我们姜家最出色的孩子。”
这句话像是有什麽魔力,一下子将赵云秋的思想拉到以前。
她总喜欢对着早慧的姜禾说:“还是大哥大嫂会教导孩子,小禾将来定会是姜家最出色的孩子。”
远处的姜二叔姜宏海瞬间坐不下去,他啪的一下放下茶杯,对着赵云秋呵斥道:“爸还在上头坐着,轮得到你讲话吗,还不快回来坐好。”
赵云秋心里有火,不敢说什麽,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坐好。
反倒是被点名的姜君迢不爽:“姜禾老子轮得到你笑话吗?”
“你信不信老子一拳打飞你。”
他作为孙子辈最小的,向来受姜老爷子喜欢,说起话来更是不注重场合。
姜止嘴角压平,眼神如同冷冽的寒冰落在他的身上。
他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压迫性:“姜君迢,你是想死吗?”
“我的妹妹你也敢指手画脚。”
他仗着姜老爷子的宠爱向来胡作非为,可作为掌权人的姜止他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我……”他磕磕碰碰地说话,身後的衣裳像是被浸了冷水,冻了人直打颤,“哥我……我……”
他一时忘了场合,也忘记了姜止在姜禾旁边。
赵云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催促道:“还不快给你姜禾姐姐道歉。”
他突然醒悟过来,走到姜禾面前:“堂长姐,对不起。”
姜禾冷笑一声,望着那簇红毛,拿起茶杯把玩着。
“我蛮想跟你打一架。”
话音刚落,完好无损的杯子瞬间碎成一地,茶水沿着轨迹掉落在他的球鞋上,甚至上头还有几片绿色的茶叶。
姜君迢被吓得,整个人颤颤巍巍地:“我我……我不打不打,那个那个……姐姐姐,对……对不起,是我不懂事,冲撞了您。”
“那就给我滚,滚去祠堂跪了两个小时。”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什麽时候吃过这种苦,看向主位的姜老爷子:“爷……”
她用纸巾擦着手,语气轻飘飘的:“想打架”
为了自保,她可是特意练过的,和这种吃喝玩乐的花架子可不一样。
“不不不,我现在就去。”
跪又少不掉一块肉,他可以。
姜君逸见他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爷爷再宠你,不也是个蠢货。
三房的张霞姝,也就是姜禾三婶说:“君逸你以後可不敢不懂规矩。”
二房若是笑面虎,三房就是典型的墙头草。
她见姜禾大势正好,连忙恭维着:“你堂长姐从小成绩好,现在又在研究所任职,等过段时间与傅家联姻,那可是有享不尽的福气。”
“你是她的弟弟,是她的娘家人,可得跟她一条心。”
“妈,儿子懂得。”
他虽不喜姜禾,但也懂得分寸。
“联姻”姜禾放下手机,望向高位那人,“你又想做什麽?”
姜老爷子右手紧握着拐杖,他清了清嗓子:“自然是利于你的事。”
“是利于我,还是利于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姜禾站起身来,单手扣上鸭舌帽,“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会答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姜老爷子用拐杖瞧着地板,大声呵斥道:“姜禾——”
姜禾没理,直往外走。
可刚迈出两步,门口来了一大群人。
“别急着走,陪我聊两分钟。”傅言宥把玩着袖扣,语气温和风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