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吵了,明明是有人先挑事!”
“。。。”
文姜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针锋相对,没出声。
他无需也没必要和这些人对峙辩驳什麽。
在他心里,除了傅砚书,其他人不过是一群肮脏下贱的刍狗,用刀割开颈动脉,或是剖开腹部,掏出脏器喂给蛇。
蛇也不见得会屈尊降贵嗅上半口。
他自顾往前走,舞台剧里“隐德来希”素喜白色,平日里只着一身素净白裙
夜光下行走时,裙裾掠过石阶时泛起珠母贝光泽,轻易便攫住所有人的视线。
她是纯白,圣洁,典雅的化身,剧本中甚至赋予她圣女转世的设定。
因为爱慕同为神明的亲哥哥,而被神降下“神罚。”
让她体验世上最悬而不决,斩而不断之爱,即便是深受苦楚,坠入滔天欲火中日日夜夜煎熬。
唯有当她真正揭开象征罪孽的无花果叶,认同其罪,心才不再哀嚎发苦。
文姜这边视线还在一排排衣物上游走,忽地耳畔传来一句低语
“这件怎麽样。”
他侧眼看去,只见不知何时与人群站在一块的江延走到他身侧,就这麽看着他
指尖夹着一件白色纱裙的裙尾,眼底情绪难以捉摸。
文姜顺着他声线望去,登时便被迷住了,这是一件极为冷调的白裙,款式和修女服饰一样。
是一种白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颜色,像是新雪压断松枝,每一处都纯白到极点。
极为长的裙摆尾端如一朵莲叶,行走时一举一动都如同踏在波光粼粼的海面。
行走时如水银泻地,静立时似雪山冷莲。
“我觉得你穿这件会很好看,要不要试试。”
文姜看眼腕表,觉得合适便没耽搁,让老板拿了下来,走到换衣间。
他身形一七五左右,穿这件刚刚好合身,半长的尾端轻放于地面。
白肤,挺鼻,瑰色唇瓣,映着外头惨白光线,圣洁高贵的像是刚从壁画中走出的的美神阿佛洛狄忒。
在外等候的人见他撩开换衣间门帘,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
文姜长相和普通的清秀完全搭不上边,就是极致的妖冶,极致的立体分明,小巧饱满的艳红唇瓣,搭配上挑微长的眼眸。
哪怕不动站在那,也能足够强烈地吸引在场所有人目光。
随着走动更衣室外的一株假玫瑰,也恰好将他眼尾染红,更添了些神秘惊艳之美
仿若一条红到刺目的蛇,于无形之间攫取你的视线,心脏,再一点点啃咬殆尽。
江延第一时间注意到围帘撩起,就擡头看去,目光在那刻难得怔了瞬。
眼尖的老板听到声响,顾不上继续聊天,绕着文姜转了圈,开口就是一顿夸。
“这也太合适了,都不用改了!原本也是从外国那边进来的货,专为舞台剧设计的。你们要是喜欢,今天便宜点卖给你们!”
这话不假,不过放了几年是真,外国和本土人身形不一样,加上这类衣物日常穿着率低,除了舞台剧表演,很少有人特意购买。
呆立在後的文艺委员待老板说完,才回神,也是满脸艳羡的上下打量。
不住夸赞他实在是太适合了,就像剧本里走出来的隐德来希一样。
一番赞叹後,又问需不需要改动,有没有紧和松。
文姜理了理袖袍,摇头:“不用,刚好合适。”
“那就好。”文艺委员说完往後退了几步,招呼老板先拿这件,随後督促其他几人快选,等天黑了回家麻烦。
人群还有的目光恋恋不舍停留在文姜身上,但都不期而同没有靠近。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