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这个消息很快被上报给老皇帝,和他名下的皇子皇女。
他被关在监牢的禁闭室里,被捆住了双手双脚,苦熬了两天的易感期,这时候五皇子来了。
方隐知道这个五皇子,他是皇帝最小的儿子,又是个S级的alpha,从小就呼风唤雨惯了,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标记omega收入後宫。
五皇子此刻出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想要来标记他。
方隐的手脚被捆住,又经历两天的易感期,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只要alpha散发出一点信息素,他就会像狗一样匍匐在他的脚下去祈求他的标记。
五皇子是这麽想的,他屏退了所有的护卫和侍从,几乎是势在必得要标记方隐。
方隐当时很狼狈,他蜷缩在监牢的角落,被易感期折磨着,没有抑制贴也没有抑制剂,控制不住的喘息着,好像是一个脱离的水的鱼。
五皇子散发出他的信息素,朝着方隐袭来,让他更觉得痛苦,他好像被压的无法喘息。
方隐此刻应该被欲望驱使,可是他没有,他闻到五皇子的信息素只觉得恶心的不得了。
五皇子闲庭漫步般的靠近他,将他从地上拖起来,好像拖一具尸体,他的头被狠狠的砸在墙上让他有些眩晕。
他咬破舌尖,靠着疼痛去维持清醒。
五皇子掐住他的脸,眼神像是毒蛇一般,看着他的脸就像是审视货物:“脸长的还不错,之前就对你有点兴趣,但是想到你是alpha就觉得不舒服。结果,没想到堂堂的第三军团的白玫少校,竟然是一个omega,让我来试一试,标记一个少校是什麽感受。”
方隐知道自己即将经历什麽,他虽然被捆住双手双脚,但是对付一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酒囊饭袋还是足够的。
他拼尽全力,趁着五皇子靠近他的腺体的时候,用头狠狠的撞过去,五皇子的牙齿划过他的腺体,剧痛袭来,腺体被划破,鲜血一滴滴的流下来,又滑过他的後背。
五皇子被他撞倒在地上,他用被捆着的两腿狠狠一踹,将五皇子踢到墙上,五皇子头一歪,滑落下来,看样子似乎是昏迷了。
支撑到现在的方隐终于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陷入昏迷中。
方隐不知道的是,五皇子被他狠狠的撞在墙上,确实受伤严重,还是外面的贴身侍卫看着长时间没有动静,这才找了进来。
五皇子被擡走救治,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方隐抓过来折磨和标记,但是老皇帝阻止了他,告诉他方隐即将被审判,帝国需要他承担所有的罪名,方隐会被判处终身监禁,审判过後,五皇子可以把他带走,随意处置。
方隐醒来後,没有人在提及五皇子的事情。第二天就是审判,他不知道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麽,是不是被标记了。
他也不在意有没有被标记,因为他知道他审判过後的命运,有没有被标记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被白澜要走,送给了谢朝露。
方隐坦白了所有,他说了很多的话,嘴唇被他不自觉的咬破,说话间都带着血腥气:“我不知道我昏迷的时候,他有没有对我进行过标记,如果您介意这件事,我可以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出来之後,如果您还愿意的话,可以临时标记我,或者永久标记我。如果,如果不想要我的话,可以把我送回帝国。”
方隐呼吸间都是苦涩,他知道如果又被送回帝国後会发生什麽,他只会沦为帝国皇子的奴隶。
但是,只要谢朝露不要厌恶他,只要白澜还愿意帮助第三军团,他可以做任何事。
谢朝露听完心中非常难受,她的白玫瑰,不是没有刺,是被人生生的把刺拔掉了。
至于方隐说的检查她知道,在临时标记後,alpha的信息素一般会在omega的腺体中残留的30至60天,这个检查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让那些被渣a用胁迫或者诱骗的手段标记後,想要申述的omega专门设置的检验。
她很难想象方隐提出这个检查的想法,他好像把他自己看作一个物品,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讨厌他,就愿意去做这样的检查。
他好像没有将他当做一个完整的人,只是为了证明他是一个合格又干净的omega。
谢朝露看不清他的神情,方隐说完之後微微低下头,双手紧握在一起,这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动作。
他们两个本来就离得很近,谢朝露忍不住了,她跨坐在他的双腿上,整个人和方隐面对面,贴的很近,她双手捧住他的脸。
微微用力就擡起他的头,他的眼角很红,眼中有细碎的泪水,本来强忍着,但是被她擡起来後,终于抑制不住的滑落。
就像是被打开什麽开关,他的泪水一滴滴的顺着他的眼角滑下去,他鼻尖微红,不敢擡手擦眼泪,他好安静,连哭的声音都没有。
他安静的好像一个雕塑,但是即将被摔在地上破碎成一块又一块的雕塑。
“他们都欺负你,是不是?小玫瑰。”谢朝露轻轻的说,她的额头抵上他的,两个人贴的特别近,她闭上眼,眼睫毛上都沾着他滑落的泪水。
“我为什麽要问你这些,我也欺负你了是不是?”谢朝露心疼极了,她後悔她让她的小玫瑰又回忆起这些,她看着他流泪都是不敢出声的样子,好像心被泡在他的眼泪里。
方隐搂住谢朝露的腰,好像这样就能获得一点力量,他反驳:“你不是,你没有欺负我,是我应该早点坦白,对不起,我应该说的。”
但是他害怕了,他刚刚被接来的时候,他不知道他应该做什麽,他想过或许第一次见面她就会标记她,她或许会发现他的腺体中残留别的alpha的味道,又或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