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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讨厌的客人,小兔和小陈神清气爽地干活,感觉箱子都没有那麽重了。
小陈把货擡到後厨仓库,小兔在前面搭把手。
门上的风铃叮当地转了一圈,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提着一个大袋子,很自然地叫道:“老板,小陈,我回来了。”
小兔抱着箱子,愣在原地。
那是之前大排档请假的大哥。
“你就是新来的小林吧,我听老板说过你,看不出来你人瘦嘎嘎的,力气倒是挺大。”李大哥蒲扇一样的手爽朗地拍怕小兔,拆了筷子,“来尝尝哥从老家带来的鸭子。”
“味道可好了,是我们村里的老手艺。”
赵姐和小陈忙完手里的事,也坐在桌子边歇着,一边吃零嘴一边和李大哥闲聊,“那你老家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嗨呀,都差不多了,我老娘身子不好,又摊上我弟那个王八蛋,没准就是给他气的。”李大哥摆摆手,“这次我把她也接过来,去大医院检查一下也放心。以後就和我一起住,省得在家里,被嫌七嫌八的遭罪。”
“那就好,让阿姨多休息。”赵姐笑了,“以後在城里享清福。”
嘴里的卤鸭鲜嫩多汁,嚼劲十足,确实如李大哥说的那样,很好吃。但小兔面上勉强保持冷静,心里一片灰暗,他似乎要失业了。
“那你啥时候回店里啊?”小陈嘴里塞得满满的,顺嘴说,“夜里可把我们几个累死。”
“对不住,对不住,”李大哥连连道歉,“大概後天就能回来,我得先把我娘安顿好,她在城里不适应。”
“也是。”
小兔咬着筷子,也跟着笑笑,内心凄风苦雨,真的失业了兔子。
李大哥似乎来一趟就只是为了把卤鸭给她们,坐了一会儿,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小兔收拾着桌上吃剩下的骨头,发愣。赵姐会不会看在兔子也很勤快的份上,留下兔子呢?
晚上忙里偷闲,小陈在前台歇着,趁没有客人点单,拆了包辣条,塞一个给小兔。
小兔皱着脸,看着手上这个红彤彤的长条,谨慎地用鼻子嗅嗅,露出拒绝的表情。
“你没吃过吗?好吃的!”小陈疯狂安利,“这个还不是甜口的,咸辣咸辣的,好吃,你试试。”
小兔勉强咬一口,辛辣的味道直冲天灵盖,他彻底把脸皱成苦瓜。
那股劲儿过去後,他吧咋着嘴,回味,好像又有那麽一点好吃。
“是吧,很好吃的。”小陈露出一副“我就说没有人能够拒绝辣条”的表情。
小兔看着手里剩下的大半根,准备再咬一小口试试看。
“小林。”
後厨传来赵姐的声音,小兔拿着辣条,回头。
赵姐靠在门边,冲他招手,“你过来一下。”
小兔抽两张纸,看了眼手上的辣条,犹豫着,不想浪费,就全都塞到嘴里。然後被辣到眼眶通红,嘴里疯狂嚼嚼嚼,迅速咽下,小兔擦干净手指,一边吞口水,一边去找赵姐。
“赵姐。”
“来啦,”赵姐扶着肚子,坐在椅子上,“先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小兔搬了个小板凳,把高一点的椅子让给赵姐,自己屈着腿坐下。他安静地等待赵姐说话。
“嗯,”赵姐看着仰头盯着自己的青年,一时间也没办法开口,她组织着措辞,斟酌道,“小林,我们当时招你的时候,说是临时工,等到老李回来……”
她没说全,“咱们店也小,可能暂时不需要这麽多人手。”
赵姐很抱歉地看着这个总是呆呆的丶又很柔软贴心的男孩,“等老李回来,或许我们要说再见了。”
小兔早有预感,仰着头爽朗地笑,“没事的赵姐,我们之前不就说好了吗。”
他伸了个懒腰,有些调皮地对着看起来很难过的赵姐说:“正好我也休息一阵,好久没过周末啦。”
“好,”赵姐也跟着笑,拍拍他的肩,“明天中午我下厨,给你做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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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失业了,兔子失业了,兔子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