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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苏东回来,华安在外面是先看到他的。
“哥。”
凑上前就在他耳间以最简要的方式把屋里刚刚发生的情况告知了一番。
并特意叮嘱,进去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苏东点头:“嗯。”
在他看来,不过是别人家事,总归有情绪起伏。
见人进屋来了,李朝瞧了眼躺在床上闭目的赵士寅,直接问道:“说吧,这个邢满你查到什麽了。”
苏东明白殿下的意思,便把适才查到的说了出来,“孤儿,籍贯不真,北朝人无疑”等,所言与赵二所说不差。
李朝听了,道:“或许,邢满不是他的本名呢,他在北都有通天的本领吗,连你都查不清他的身份来历。”
想到什麽,苏东上前一步道:“殿下,可把邢满的画像给我看一下。”
李朝从怀中把那叠成四方的纸拿出来,苏东则伸手接过。
画像打开时,苏东瞧着有两三分熟,早间他拿到手的时候就有一两分熟悉了。
这人的眼睛,在霞阳时,江紫儿尤为赞叹过。
记忆出现的一幕,是在一个没有点灯只有月色的夜晚。
苏东煞是想到了,他道:“殿下,我需要请一个人来。”
见苏东看看画像就有些眉目,李朝忙道:“谁?”
苏东:“孙儒行。”
李朝:“孙儒行……”
显然,孙儒行一个太医,鉴画辨目并不属于他的强项。
对此一点,赵士寅则是稍许期待。
有点头绪,总比陷入困境无从下手的好。
孙儒行是华安以殿下的名义请来的。
如果不是,孙儒行岂会甘愿无故而来,太仆的药也还未到换的那日。
医者治病救人,他忌耽误时间。
“殿下,你找我。”
孙儒行恭敬道。
李朝指了一下,“对,你去看看苏东手中的画像,这人你认不认识。”
孙儒行:“人?”
李朝:“对,去看看先。”
苏东将画交给他,道:“你应该是记得的。”
孙儒行带着“应该是记得的”本意,将画像拿在手中正反皆看了看。
他没看出什麽。
一擡头,对上那麽几副大眼瞪小眼的目光。
他还真想知道些什麽,可他真不知。
孙儒行道:“这谁啊,我不认识,怎麽与我扯上了关系呢。”
孙儒行的目光随着殿下和人的目光,转向苏东。
在等苏东如何说。
苏东道:“他叫邢满。”
孙儒行:“他叫什麽,我也不认识啊。”
不过这个名字倒是有些凶。
不急,苏东道:“你记得前一晚的马车中吗。”
马车中……
“公子这是干什麽”
“滚开”
一句两句的情景浮现眼前,孙儒行的脑袋犹如受到重创一样:“哎呀,你怎麽还提那事。”
李朝或许猜出来了,当即道:“带路,走,去当晚的街上问问。”
正当他们离开时,孙儒行似有似无万般不情愿的想起。
他道:“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