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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道:“明日等大夫醒来,问问他你此前的昏睡时长,我们再说。不过好在你醒来了,许多事情到了时候,总会有答案的。”
说到答案,他自己又何尝不想要,那是一个人的答案。
他睨视一人,目光又如天际的流星从窗外划过,转瞬即逝。
但是苏东敏锐的察觉到了。
何洄不知怎的,无意向後看了一眼。
看不要紧,看到了人躺在地上像尸体,就困惑不解了。
他道:“那是谁,看着……”
看着死了那般。
李朝道:“死了。”
何洄:“死……了。”
向他讲了他们刚来这里找老大夫的一些事。
李朝道:“有人因此立威,加以震慑恐吓我们,恐与假扮你大哥的人相关,你还记得他们的模样吗?”
何洄痛心疾首,扶着床帮道:“该死,他们都该死,残害无辜,杀人诛心,我要杀了他。”
这麽说是知道了,李朝道:“杀谁?你知道他是谁?”
李朝也有猜测,戴面具的人,他是第二次听了。
不过还是要先听听何洄怎麽说。
何洄眼中对那些骗他的人,十分憎恶,他一定要找到那几个人。
细想当晚几人的面貌,何洄道:“有一个人是记得清楚的,坐在轮椅上的,即使画半边,我见到,照样不会认错,那几个人,跑不了。”
李朝挑明自己的态度,道:“你今晚好生歇息,明早起来作画。”
听此言,何洄现在就要起身,不过需要人搀扶,手脚暂时使不上力,那麽,更拿不起笔了。
只得先行作罢,待何洄躺下,李朝苏东合力将老大夫的遗体用草席卷上,一同拜了拜。
下半夜大夫的身子便能行动自如了,次日一早,鸡鸣人醒,他这後来自然睡着了。
竹椅上同样醒来的有苏李二人。
苏东一条胳膊搭在另一个椅子上边,李朝看到了,难怪夜里他睡着的时候,感到後颈枕着很舒服的东西。
不想,是旁边人的胳膊。
可不想煽情,愚笨的人就让他自己开悟去吧。
李朝同一醒来给何洄把脉的大夫,道:“怎麽样了,应该没事了吧。”
人来,这位大夫,算起昨晚的事来,开始揉着自己的肩膀,道:“人是没事,我这可是有事了,那小兄弟呢,我可要好好跟他说一说,无缘无故打人,干什麽呢他是。”
无缘无故,看来这位大夫并未听清昨晚的话。
李朝赔礼道:“管教不周,先生,让你见笑了。”
又叫人道:“苏东,道歉。”
苏东也在他们说话时走来了,拱手道:“多有得罪,手误所致,先生。”
大夫落眼到了墙边的卷席上,一时没了较劲。
道:“你可当心呢,小兄弟,我便不与你们计较了。”
大夫的肚子又咕噜叫了,大夫眨眨眼问道:“小兄弟,早饭你做吧。”
小兄弟:“……可以。”
大夫笑一笑,一看床上的人醒了,道:“好些了吧,你命很大哦,你的两个朋友啊,昨日差点要我命啊,我若不救你,你这两个朋友,根本不依,嘿嘿,你小子有福,遇上我这麽好心的大夫。”
何洄扶床起身,道:“多谢大夫,谢谢。”
见他话少,大夫笑了笑,摆摆手,医者本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