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将军,还请将军把剑放下,别拿命毁己伤人,我们皆知,你只是你,不是他们,即便你的亲人做错了事,而你未做,你便是不同的,与他们不同的。将军。”
有些士卒也道:“将军。”
容中牟哭中带笑,笑中带哭,同方才一样,甚至更甚:“苏东,谢谢你,我之前一直都误解了你。帮我带些话给表兄吧。”
他道:“说,曾经的誓言,阿牟失约了,我只能陪他到这里了。”
他当即挥剑自刎,泪洒清风,剑落悬崖,身落悬崖下的江河中。
闭眼他在心中道:“这一战,功成名就,表兄你,坐高台。愿江山位稳。”
身入江河,他被湍急的河流不知冲向了哪里。
“将军!”
他再也听不到悬崖边上的呼声了。
萧赐身快,拉着苏东,“你干什麽,还跳下去救人不成。”
但是萧赐自己也很伤心,他在悬崖边上,往下望,骂了一句,不讲仁义,说死便死。
为了不让人救他,还先自刎後投江,那是必死。
萧赐狠狠捶了两下悬崖地,又骂了一句,他往後找谁喝酒去。
骂着骂着,他便擦了擦眼角的泪。
早知多说一些了,起码说点好听的。
“找,必须见尸。”
苏东和一衆士卒们道。
“是!”
士卒们纷纷找路寻去。
何洄同苏东拜别,“我走了。”
苏东道:“你去哪里?”
看了一眼悬崖边上的萧赐,他的朋友,何洄道:“四方游,自此,便真是一位闲散人士了。庙堂再高,非我所向。”
何洄告辞了,他持着他兄长的剑。
萧赐起了身,望了望周遭各处,他去江河岸边,一起找寻容中牟的尸身。
可他们找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第三日,第三夜,他们一行人才在此作罢。
听後,李朝道:“他们?他们是谁,除了容屿,还有谁。”
那时,他们抵达饶塞,在饶塞百里外驻军扎营。
後有延州作辎重补需,这场战役并非难打。
刚开始,他们一直在探对方虚实。
有一晚,他和何洄在外,天色正暗,望到了身披斗笠者从饶塞城门绕行而出。
去的方向是刚刚借道南夷的小国境地。
何洄和他不能跟得太紧,等他们赶到时,有人相送揭面的容屿。
相送的人正是在当地安营扎寨的商中以及身旁站的有邢满,子由。
但望容屿拍了拍商中的肩膀,後把斗笠放下离开。
苏东认出来,他认出容屿便是霞阳少年给他的本子上出现的那个画着斗笠像的人。
他不会认错,云州衆多官员和大家遇害,想来皆与他有关。
这也是,为何云州生变,南夷却不能从霞阳攻克的原因之一。
云州遇害的多,造谣的多,可实力不弱。
这晚他们回去,何洄有了酝酿。
苏东留意到,到第二晚时,何洄果真趁夜深人静,离开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