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白依山死了,审判者已经死了,哪来的审判。
&esp;&esp;“快走。”谢秉川呼吸沉重。
&esp;&esp;还没结束。
&esp;&esp;原来,父亲的死根本就不是白依山的父亲造成的,是自动锁定,是迟来的惩罚。
&esp;&esp;谢秉川打开门,门外是他买在雪陵村的小独栋,他将江无漾白依山丢出去,将余夏温乔推出去,温乔面色苍白,厉声喊道:“秉川!”
&esp;&esp;“小爸,照顾好温言,”谢秉川拉着余温言往门外推,余温言扒拉着门边不愿走,一直在说:“我不能离你很远。”
&esp;&esp;谢秉川推不动,温声商量:“你先走,我待会就回去。”
&esp;&esp;“这点我不信你,我不能离你远的,要不然你会生病,我得在。”余温言坚持。
&esp;&esp;“是我把你送上手术台,是我害你丢了腺体。”谢秉川说。
&esp;&esp;“我可以听你解释,你不是故意的我会原谅你,你不能把我推远。”
&esp;&esp;脚下阵法滚烫,谢秉川咬牙一狠心,用力将余温言踹飞。
&esp;&esp;猛烈的爆炸袭来,余温言撞上墙壁停了下来,看着门那边火光滔天。
&esp;&esp;然后渐渐散了,只能看见谢秉川安静又空荡的房间。
&esp;&esp;“谢秉川?”
&esp;&esp;眼泪从余温言的眼眶滚落,刚刚的场景他太熟悉。
&esp;&esp;二十几年前,温乔抱着谢秉川和他,被前代神用力推远。
&esp;&esp;一样的阵,一样的火光。
&esp;&esp;他和谢秉川都哭得撕心裂肺,却只能看着火光越来越小。
&esp;&esp;一个场景的刺激,余温言把所有的记忆都想起来了。
&esp;&esp;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呢。
&esp;&esp;眼前很模糊,有个声音一直在询问他,“你需要付出代价,还愿意救吗?”
&esp;&esp;“救,救。”余温言抖着声音。
&esp;&esp;“代价是将他的经历经历一遍。”
&esp;&esp;“我愿意我愿意。”余温言趔趄地走向谢秉川房门,打开,又合上,又再度打开,没能再看到谢秉川。
&esp;&esp;为什么荔枝冻手串流通市面这么久,开过光的手串那么多,从来没听说手串救人。
&esp;&esp;因为救他自己的是他,救了谢秉川的也是他。
&esp;&esp;他是一条荔枝冻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