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氓。”
三个字几乎是从楼渊牙缝里挤出。
“哦,反正我又不是人族。”
虞怜毫不在意,她目光在楼渊脖颈处流连,发烧让他的肤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底下的青筋明显,她毫无预兆地一口咬下去。
没咬动,她不信邪在牙尖凝起妖力再咬。
楼渊气笑了,拎着她的後颈把她扯开,“你还不死心?”
“想吃我?你的妖力还差得远呢。”
尴尬次数多了,对此也就免疫了。
虞怜若无其事收回尖牙,“我只是想看自己妖力进步了没。”
谁知道他生病了防御还这麽强。
她松开楼渊,自顾自站起身,眼尖注意到一旁桌子上用油纸包着的食物。
她鼻子灵,闻到股若有若无的烧鸡香味。
惊喜道:“这家的烧鸡是我最喜欢吃的,道长,是给我的吗?你人可真好!”
不管是不是,虞怜夸夸後直接默认是她的。
她把方才的小插曲抛之脑後,跑过去扒开油纸,掰下一只鸡腿啃起来。
“本来没多饿的,可这香气太馋人了!”
虞怜边吃边感慨道。
“道长,你还吃吗?不吃的话我可就全吃了。”
楼渊:“我吃过了。”
他起身理了理扯得凌乱的衣襟,大概是最近对她太纵容了些,竟让她行事这般放肆。
或许该像开始那样,时不时吓吓她,不然只怕要不了几天,她就该蹬鼻子上脸了。
沉思着,馀光瞟间藤蔓缝里卡住的书,他顺手捡出来。
封面的宣纸上有几个墨团晕染开的鬼画符,认不出是什麽形状。
他手指拈着书页刚要翻来。
“等等——”
虞怜见这一幕,差点噎住,连带着骨头嚼碎咽下,飞扑过来按住他的手。
“我捡的话本而已,里面内容无聊得很,道长你就别看了吧。”
她捏住书角想抽回来。
“你又不识字,如何知道内容无聊?”楼渊亦是寸步不让,挑眉含笑看她,执意要看里面是何物。
“你真想知道?”虞怜严肃问。
“当然,我很是好奇是什麽样的话本,不识字之人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道长,好奇心不能那麽重的!”
两人各捏着一端,谁也不肯退让。
最终虞怜先败下阵来,她吞吞吐吐道:“不是我不想给你看,主要是里面画的是春宫图。”
“你看不好吧,怪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