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总是紧追不放,快要将她吞没。
“……不要烧我,不要烧我!”虞怜生气喊道。
火簇好像听懂了,一窜三尺高,不甘示弱扑上来。
“不是吧……”虞怜擡腿就跑。
火焰烧到头发时,虞怜捂着头痛呼道:“呜呜我的头发……”
她难过地挣扎着。
然後从梦醒了。
她浑身是汗,胸口惊魂未定地起伏着。
低头一看,楼渊的胳膊环住她腰侧,把她整个身子圈进怀中。
难怪这麽热呢。
起床气还未完全消散,虞怜对罪魁祸首没有好气,一脚把他往床里踹。
楼渊呢喃两句,蹭了蹭她的手又要黏过来。
虞怜忙用藤蔓把他绑起来,自己则翻身坐起,几根藤蔓有眼色地缠成扇面的模样,左右两边给她扇风。
她掐了个净身诀除去一身黏腻。
离开火炉,晨间的风凉爽舒适。
藤蔓不能缚住楼渊多久,他靠过来,又是一阵热意。
脑子清醒些的虞怜吓了一跳,忙俯身看他,双手捧住他的脸颊。
“怎麽这麽烫!”
虞怜“嘶”了声,不确定地自言自语道:“发烧成这样不会把自己烧死吧?”
她掰着楼渊的脸左右看看,只有微微的泛红,浮着一层薄汗。
看着倒不是很严重的样子,但体温已经烫到异常,连她对他的脸捏圆搓扁他都没反应。
虞怜再怎麽不懂治病,也知道不能让他继续发烧下去了,至少额头的温度得先降下来。
她去打一大盆凉水回房间,取两根毛巾沾湿叠好贴在楼渊额头。
扒开楼渊的衣物,用凉水给他擦拭,还坏心眼地摸了他紧实的胸膛两把。
昨晚不是硬气得很嘛,不让她摸,现在还不是落在她手上了。
擦了两遍,盆里的凉水都变热了,楼渊可算没那麽烫了。
只是也没好到哪里去。
虞怜不知道还能做什麽,索性守在床边,无聊看着他。
突然注意到他额头上的湿毛巾水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挥发。
她灵光一转。
噔噔噔跑到楼下和店小二要来两个苹婆果,再拿了几根崭新的毛巾。
回房间後,她用妖力把苹婆果去核切成手指後的苹婆果片,之後把干净的毛巾打湿再拧干,平铺在楼渊的额头。
她从头发里开几朵小花,顺手摘下来扯成一瓣一瓣的,两片苹婆果片中间夹一瓣花这样累放好,再小心翼翼摆放在楼渊头上的毛巾上。
无形的热气蒸腾着水果,苹婆果片变软渗出水汽,虞怜拿一块尝了口。
中间热气没蒸透。
想了想,她又一块毛巾敷上去覆好。
很快,清甜的苹婆果香夹杂着淡淡花香飘出。
虞怜凑近猛嗅一口,很满意这个味道。
她从毛巾底下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蒸後的苹婆果更甜了,汁水饱满,还软糯糯的,入口即化。
虞怜玩的不亦乐乎,正准备再切点苹婆果时,楼渊好巧不巧醒了。
“你又在做什麽?”楼渊声音暗哑。
对上他有几分迷糊的瞳眸,正在干坏事的虞怜大脑一空,下意识从他额头取下一块苹婆果塞进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