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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晋城十五（第3页）

楼渊要御剑回去。

虞怜不许，把得理不饶人演绎得淋漓尽致。

楼渊认命地背着她在雪地里慢慢走。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语气很不友好道。

心道，不能再让她顺杆子往上爬了，否则日後指不定如何嚣张。

回到临风居後，天色已然墨黑。

楼渊知她今日心情不好，便没多问今日到底发生了何时，也没提练字一事，让她回房休息去了。

虞怜倒头躺在床上，思绪一团乱糊，蒙着被子想了很久，遂掀开被褥，下定决心般，趿鞋去敲楼渊的房门。

“……道长道长，你睡了吗？”

没人应答。

“我知道你还没睡的，你不说话的话，那我进来啦？”虞怜自顾自说道。

然後，轻推开房门。

屋内漆黑一片，没有楼渊身影。

不会真睡了吧？

虞怜心中嘀咕。

可他往日哪天不是後半夜才熄灯。

里间有水流声响。

她快步走进去。

里间水池里，水雾氤氲，弥散着湿热的暖意。

“你怎麽不点灯啊？”

虞怜说着，弹出一道妖力，壁龛里的白蜡烛“腾”地窜起火苗，照亮整间浴房。

“你大半夜不睡觉，上我这儿来做什麽？”楼渊深吸口气问道。

任谁沐浴时，有人闯进来，差点被看光身子，心情都不会太美妙。

他穿好单薄的寝衣，随手过一件外衣披上，才从屏风後出来。

对上虞怜一瞬不瞬的目光，他又顿感深深的无力。

“我有事和你说。”虞怜道。

抢在他开口前，她又迅速补充道：“很重要，是关我们之间的信任问题。今晚要是不说，可能我明天就不大想说了。”

“你说。”

楼渊走到床榻边坐下，对她招招手，示意她也过去。

虞怜不也扭捏，坐过去，视线在他微敞的衣襟前停留好半晌，才遗憾地别看眼，正色说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给我下过符。”

她直奔主题。

楼渊眼神疑惑。

“就是贴在我背上的，就算我把衣服脱下来，也还在我身上。”虞怜比划着。

楼渊这才记起是有这麽一道符咒。

他伸手在她背後画了几笔，扯下张黄符，递给她。

“原来你一直知道啊，当时发觉了为何不说？”

“你偷偷摸摸地给我贴符，我又不知道你安的什麽心，哪敢问！”

虞怜提起这事就来气。

“而且我之後问过你一次的，你不说。”

楼渊无法反驳，默默摸了摸鼻尖。

“说吧，这符是做什麽用的？”

虞怜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