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你我曾经……到底也夫妻……一场,十五年了……你日日夜夜折磨我,当年再多的怨……也该消了,给我……一个痛快罢。”
说话时不可避免牵扯到伤口,他痛得冷汗直流,断断续续道。
白章焱到现在都还想不通,为何就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他承认当初的事是他不厚道在先,可他从未虐待过她,不过是冷落了她些罢,就生得怨恨,残害他妻儿,把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最毒妇人心。
最毒妇人心啊!
怪他瞎了眼娶回这样的祸害!
白章焱心中怨气日积月累,分毫不比她少,只是残酷的现实下,他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只得在不见天日的水牢下日复一日……
手脚尽废,连寻死都做不到!
水牢中没有黑夜白昼之分,他数不清日子过了多久,只知她每研究出一道酷刑就会来折磨他,专挑戳他心窝子的话来激怒他。
看他发怒丶无能无力丶憋屈和痛苦的模样。
白章焱恨得眼睛滴血,恨不能扑上去撕了她,对上她居高临下的视线,却一下子泄气,只憋出一句求死之言。
“那不行,你痛快了,我就不痛快了。”章夫人讥诮道,“别担心,很快你们父子就能见面了。”
说罢,她又猛抽他几鞭,直至泄力才停下。
确认他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後,长舒一口气,在妖物那儿憋屈的郁气得到释放。
她心满意足离开。
天光渐亮,另一边临风居里。
虞怜和楼渊出了院门才想起,昨日经阴尸暴动一事打岔,忘记问白浔灵盘的位置了。
两人朝暖阁方向去。
白浔想通後,也不再隐瞒,把所知的全盘托出。
楼渊道谢後,当即要往灵盘所在位置去,虞怜和以往一样,准备跟着。
楼渊思虑再三却另做安排。
他叮嘱道:“今日我一人去便好。结界防不住阴尸,白浔独自在临风居太危险,以防万一,你留在这儿看着他。”
炸灵盘一听就不容易,肯定是危险重重的,能不去的话,虞怜求之不得。
于是她当即应道:“好啊好啊,你快去吧,这儿有我看着你就放心吧,早点回来啊!”
她摆摆手,笑得开心。
“遇到危险的时候转动长离骨戒两圈,能感应到後,我好赶回来。”楼渊注视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说道。
想了想,他又改口道:“算了,不论有何异动,都记得叫我回来。”
“知道了!”虞怜点头如捣蒜。
把人送走後,她找白浔玩儿去了。
“希望楼道长能平安回来。”
白浔远望着楼渊逐渐变小的背影,略有些担忧道。
“炸灵盘而已,他不会有事的。”虞怜笑道。
她搬了凳子同白浔坐在院落中,顺手采下几朵花编花环打发时间。
“但愿如此吧。”白浔轻声道。
“诶白浔,你会编花环吗?”虞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