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直接吗我的大少爷?”司砚给他看自己账户不足六位数的馀额,“是不是很惨?”
“需要我借你吗?”景临川继续问。
如果不是知道景临川就是这样的性格,司砚绝对会误会对方在嘲讽自己。
他直接将手心朝上伸到他跟前,“我借多少都可以吗?”
“只要我有。”景临川回答的一本正经。
司砚不过是想跟他开个半真半假的玩笑,心就又被这句话狙了一枪。
景临川下一步就从钱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他手心,“这是我私人账户的卡,不限额。”
司砚手心开始发烫,他突然说:“有句话叫一个男人的钱在哪儿心就在哪儿……”
景临川的表情专注且茫然。
司砚暗示手中的卡,其中一个尖角抵上他的胸口,“你说这句话准吗?”
景临川一把将他作乱的手握住,看上去似乎有点儿无奈的意思,“阿砚,别闹。”
“我才没闹。”司砚垂下眼眸,睫毛颤抖个不停,“我现在什麽都没有了。”
景临川看上去有些无措,笨拙地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他。
司砚摩挲着卡的棱角,肚子抢在他开口之前咕噜噜地唱起空城计。
大写的尴尬二字从办公室前老板那里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你多久没吃饭了?”景临川忍不住皱眉。
司砚发誓自己一开始是想要解释的,只是对方没给他机会,不是他故意趁机卖惨。
景临川拧眉将人带去了就近的一家餐厅。
坐在车上的时候司砚的肚子还在间断性地刷存在感。
驾驶位开车的景临川眉头越皱越紧。
司砚只是忘记了吃午饭而已,不是吃不上了,他到後面都有点儿心虚,毕竟戏演过头就会过犹不及,也不知道景临川都脑补了些什麽凄惨桥段。
好在餐厅终于是到了。
司砚一个箭步冲下车,试图掩盖又一声咕噜噜的叫唤。
但景临川跟着看过来的那一眼让他不敢确认自己是否掩盖成功,还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白费功夫。
这家餐厅在当地很出名,最出名的当属他的价格。
司砚曾经也是这里的VIP客户,每个月划过来的钱比他现在的馀额还要多。
两个人刚进门就有服务生迎上前,“欢迎光临,请问二位有预约吗?”
司砚到嘴边的包厢号险些没拦住,他立马掩饰性地咳嗽两声,接着把视线转向了旁边,以前来吃饭这麽多次,他竟然没发现那面墙贴的墙布还怪好看的。
景临川在旁边不紧不慢地报出一个房间号。
司砚猛地朝他看过来。
服务生查询到什麽,拿着手机眼神划过一抹迟疑,又重复了一遍房间号以确认刚才并不是自己听错。
景临川肯定了他的答案。
故地重游的感觉对司砚来说蛮新奇的,他熟练地在自己往常的固定位置坐下来,“没想到你也爱吃他家的菜。”
他眼睛亮晶晶的,比外面的阳光还耀眼,脸上是发现同好的喜悦。
“嗯。”景临川说:“以後你依旧可以来这里吃饭。”
“借用你的名号吗?”司砚问。
“不,你自己的。”景临川目光穿过整张桌面的距离,专注的看着他。
“你这是重新替我包下来了?”司砚嘴角溢出笑,“临川哥哥,那我要怎麽报答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