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成不成功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应该抱怨。”
&esp;&esp;“千万别抱怨,最好贡起来!”郭艳丽冷嘲热讽地说。
&esp;&esp;“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到底爱不爱文艺,如果爱,为什么不快乐,如果不爱,又为什么总放不下?”马飞雄充满深思地说,那样子就好像是个哲学家。
&esp;&esp;“神经病!”郭艳丽瞪了老公一眼,一脸地看不惯。
&esp;&esp;“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我缺少信仰,一种对文艺坚定不移的信仰,这使得我面对失败与挫折时,常常痛苦、彷徨。”
&esp;&esp;“那你想怎么办?”
&esp;&esp;“坚定我的信仰,就像佛教徒对佛的信仰一样。”
&esp;&esp;“听你这意思,这是想一条路走到黑了?”
&esp;&esp;“对,文艺就是我的佛。从此我要像佛教徒一样,快乐地追求,不再受成败得失所左右。”
&esp;&esp;“放屁,佛教徒快乐,那是因为他们觉得信佛会有个好来世,你以为他们真的不在乎成败得失,他们只是不在乎今生,因为他们修的是来世。你说信文艺,文艺能给你什么,难不成信完文艺后,你也能转世投胎,成为一个大作家、大画家?”
&esp;&esp;“我不知道人死后能不能转世投胎,事实上我也不在乎。我知道并且在乎的是,只有文艺这件事让我着迷。乔布斯说过,要勇敢地追随自己的心灵和直觉,只有自己的心灵和直觉才是最重要。我的心灵和直觉告诉我,我只能把文艺这一件事做好,所以必须将文艺进行到底。”
&esp;&esp;“你的心灵和直觉很对,你干什么都没干长过,就是文艺坚持的最长。不过,人家乔布斯追随心灵和直觉成就了一番伟大的事业,你呢?”
&esp;&esp;“我早晚也会成就一番事业,这只是时间问题。”
&esp;&esp;“早晚,早是多早,晚又是多晚?有没有个准日子,到底是哪年哪月哪天?”
&esp;&esp;“这个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肯定会将文艺进行到底!”马飞雄说着向书房走去。
&esp;&esp;“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放心,有你哭的时候,现实的南墙早晚会教育你这号人。”郭艳丽气得在马飞雄身后狠狠地诅咒。
&esp;&esp;马飞雄没理这个茬,他来到书房后,来回踱起了步,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忽然,他打了个响指,随后拿出手机找出一个联系人拨了过去,“喂,赵编辑吗?”
&esp;&esp;“是我,马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
&esp;&esp;“你上次给我打电话,说社里要出西藏系列的书,我想问一下,不写小说写专著行吗?”
&esp;&esp;“行呀,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小说、诗歌、散文、专著都行,但是必须得跟西藏有关。”
&esp;&esp;“放心,绝对有关系,我今天刚从西藏回来。”
&esp;&esp;“那好,那您什么时候能给我稿子?”
&esp;&esp;“这个不好说,大约两年吧,我想精雕细刻一下,争取出个精品。”
&esp;&esp;“好,那您尽快写吧,到时给我打电话。”
&esp;&esp;“yeah!”马飞雄挥了一下拳头,打开电脑,以“静夜思”为名,建立了一个文档。
&esp;&esp;在文档里,他除了敲上“静夜思”三个字外,还给它加了一个副标题:“一次西藏之旅引发的人生感悟。”
&esp;&esp;接着他开始罗列写作提纲,正在这时候,手机电话响了起来,是女儿打来的,“爸,你回上海了吗?”
&esp;&esp;“今天刚回来,还没得空给你打电话呢。”
&esp;&esp;“那你明天赶紧过来一趟。”电话里,棋龄很急。
&esp;&esp;“什么事呀?”
&esp;&esp;“过来再说。”说完,电话那头挂断了电话。
&esp;&esp;“什么事呢?”这样想着,马飞雄出了书房,对客厅的老婆说,“明天我去杭州,你要不要去?”
&esp;&esp;“不去。”老婆一口回绝。
&esp;&esp;“棋龄出事了!”
&esp;&esp;“出什么事了?”郭艳丽内心一惊,不过极力压制,没有表现出来。
&esp;&esp;“我也不知道,刚才她电话了,要我明天过去一趟。我觉得一定出了什么事,可问她,她又不说。”
&esp;&esp;“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郭艳丽听老公这么一说,精神立刻松弛下来,说话的强调也漫不经心,就显得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esp;&esp;“那你到底去不去呀?”马飞雄不明白老婆什么意思。
&esp;&esp;“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不去!她既然为了那个臭小子跟我断绝了母女关系,有什么事就自己兜着吧。”
&esp;&esp;“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就不能先让一让。还说我固执呢,你不也是死不回头。”
&esp;&esp;“那不一样!”这下轮到郭艳丽气哄哄地走了。
&esp;&esp;“有什么不一样呀。”马飞雄望着老婆的背影嘟哝了一句。
&esp;&esp;第二天是个星期日,马飞雄一早赶到了棋龄的家,见女儿女婿都在,外孙、外孙女也安然无恙,“把我叫来,怎么回事呀?”
&esp;&esp;“这么回事,您也知道我的产假早到期了,泽家父母身体不好,这两孩子……没人给我看?”
&esp;&esp;“上次我问你,你不是说想请个月嫂吗?”
&esp;&esp;“请过三个了,都让她赶跑了!”泽家在一旁插话。
&esp;&esp;“这能怪我吗,第一个脏,第二个懒,第三个粗心,总之,没有一个看上眼的,钱还要的老高。”
&esp;&esp;“像你这挑剔,谁能干的长呀!”泽家明显对老婆的做法不满意。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