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眨眼间,小雪在棋龄家住了两天,第三天一早,棋龄送小雪去火车站。候车室里,棋龄问小雪,“你真地准备等加爵明年升迁后再办离婚?”
&esp;&esp;“对。”小雪点了点头。
&esp;&esp;棋龄向四周看了看,哼出了一口气,虽说她早知道是个答案,但还是替小雪不值。
&esp;&esp;等平复一下心绪后,她问小雪,“离婚后,你有什么打算,还继续在那教学吗?”
&esp;&esp;“还没想好,我也不知道是继续留在那,还是换个地方。”
&esp;&esp;“要不你来杭州吧,我在这边认识人多,到时给你介绍个好的。”
&esp;&esp;“我还可以再来过吗?”一听这个小雪哭了。
&esp;&esp;“看着我!”棋龄双手扶住小雪肩膀,目光如炬地鼓励她,“记住,什么时候都要坚强,知道吗?”
&esp;&esp;小雪点了点头,“如果我不想在那边待了,我会过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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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棋龄送走小雪后,心情沉重,回到家后,眉头紧锁,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有很大的心事。
&esp;&esp;“钱也不让你还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泽家有些不解。
&esp;&esp;“钱不还了,人情不得还呀!”
&esp;&esp;“还呀,找机会呗。不过,现在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玩命了,那个兼职我看你就别干了。”
&esp;&esp;“什么就别干了,我同学的钱不得还呀?”
&esp;&esp;“噢,对对对。”
&esp;&esp;棋龄轻蔑地看了老公一眼。
&esp;&esp;“其实我还也行,没多少钱。”
&esp;&esp;“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整天总想着享受。”
&esp;&esp;“我怎么总想着享受了?”泽家简直委屈的不行,“我是想让你多歇歇,顺便再陪下孩子。”
&esp;&esp;棋龄没搭理老公,这时候她的手机突然想起,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妈妈。
&esp;&esp;她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自从结婚那天母亲闹场之后,母女俩再也没有联系,算来已经5年多了。
&esp;&esp;之前她一直在母亲的羽翼之下,从来没有为生活问题发愁。可这五年来的酸甜苦辣,让她深刻体会到原来生活如此艰难。
&esp;&esp;在忍受的煎熬中,她内心深处是非常希望母亲能及时出现帮自己一把,可让她气愤的是,这五年来母亲不闻不问,就好像忘了自己这个女儿。
&esp;&esp;因此棋龄心里是有怨恨的,可当母亲打来电话问候她“最近过的怎么样”的时候,她感觉好像一切都释怀了。
&esp;&esp;她感到那个随时给她温暖,随时保护她的妈妈又回来了,此时她内心非常想说“妈,我好难受呀”,可不知道怎么搞的,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却是,“我很好,妈,你有事吗?”
&esp;&esp;郭艳丽心里也同样不是滋味,这五年来虽说没和女儿联系,但每每想到女儿,她就心潮澎湃,难以自已。
&esp;&esp;你说当妈的有不疼自己孩子的吗,可明明前面是个坑,女儿却瞪着眼睛往里跳,你跟她说不要跳,她却把你当成仇人。
&esp;&esp;每每想到这个,郭艳丽就努力说服自己,管她干什么,不撞南墙不回头,以后头破血流是自己找的。
&esp;&esp;虽说这样的决心没少下,可每当从马飞雄口中得知女儿遇到困难的时候,母爱还是难以抑制地爆发。
&esp;&esp;几番挣扎之下,她甚至都决定屈服了,可不是嘛,她曾经让马飞雄传话,只要女儿肯认错,钱不是问题。
&esp;&esp;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女儿根本不买账。她这个气呀,自己上赶着帮忙,到头来弄个自作多情,算了,既然她不领情,那就由着她吧。
&esp;&esp;这次由于马飞雄的事情,她硬着头皮给女儿打了电话。事实上,当她问候女儿的时候,她都准备原谅女儿了,让她心凉的是,女儿对她的反应一点也不热情,冷淡的好像路人。
&esp;&esp;这打消了她进一步跟女儿联络感情的想法,她把话题引向马飞雄,“你爸出了点问题,你过来一下吧。”
&esp;&esp;“好,我这就过去。”
&esp;&esp;棋龄挂上电话,去衣架拿衣服。
&esp;&esp;“怎么回事?”泽家问。
&esp;&esp;“爸爸出了点事,我过去看看。”
&esp;&esp;“出了什么事?”
&esp;&esp;“我没问。”
&esp;&esp;“唉,你怎么不问问呢?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esp;&esp;“算了,你在家看孩子吧。我猜也没什么事,就是不得志呗。”棋龄说完,出了家门去火车站。
&esp;&esp;三个小时以后,棋龄来到位于上海的家。
&esp;&esp;“你爸爸最近接连受到打击,精神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你看……”郭艳丽一边将女儿往书房领,一边给女儿介绍原因。
&esp;&esp;“我知道。”棋龄打断了母亲的话,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了然于心。
&esp;&esp;郭艳丽没再说话,她推开书房的门,对坐在椅子上的马飞雄说,“飞雄,你看谁来了?”
&esp;&esp;马飞雄垂着头,连眼皮都没抬,就好像没听到有人跟他说话。
&esp;&esp;虽说心里早有准备,但看到爸爸的那一刻,棋龄还是有些惊呆了。只见马飞雄蓬头垢面、胡子拉碴,最关键的两眼无神、精神萎靡,很明显处于极度抑郁之中。
&esp;&esp;棋龄刚想劝劝爸爸,没想到马飞雄突然呵呵傻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害死了那么多人,你真没用!”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