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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方与圆(第2页)

萍琪微微前倾。“但是什么?”

“哦天哪,这太可悲了,”午夜讥讽道。“赶紧说完吧!”

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窜过暮光的后颈。她畏缩了一下,但很快,她设法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沉重地叹息着呼出,再次开口。“萍琪……我们大家都很努力地想和石灰派拉近关系。你知道的。你昨天带她去了我们所有人的家。你看到我们都尽了最大努力,所有小马都是。”

萍琪点着头,似乎毫无察觉。“嗯哼。”

暮光向前走了几步,眼睛紧盯着地面。“但是……我觉得这并没有真正奏效。我猜有些小马就是……不搭。她们不好相处,没法像,比如说,我们之间那样融洽地‘合拍’。”

萍琪派歪着头。“哈?但是……”

暮光继续坚持说道。“我知道你爱你的姐姐,萍琪,我们都看得出来。而且……我也能看出她真的很爱你,”她说,回想起石灰派如何表达她对萍琪在暮光身边是否安好的担忧。“而且我们也都关心你。但是……我不确定这能否让我们像你一样和石灰派。我是说,你是她的妹妹。你和她一起长大。你能在她身上看到其他小马看不到的东西……我们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东西。”

随着理解开始浮现,萍琪的眼睛睁大了。“什么?但是……可-可是,暮光!她给你朗诵了诗歌!你爱诗啊!”她抗议道,向前走了几步。

“我是爱诗歌,”暮光温和地反驳道。“但这不意味着我听到的每一诗都是打磨好的璞玉。而且,对我来说也不仅仅是书和文字,你是知道的。对我们所有人都一样。苹果杰克不仅仅是苹果和诚实,小蝶不仅仅是动物和害羞,瑞瑞也不仅仅是时尚和创造力。也许石灰派在这些方面和我们有共同点,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就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萍琪的目光在朋友们之间飞快地扫视,表情变得越来越紧张。“但是……可-可是……我……”

“我知道你真的很想让我们都和石灰派相处融洽,”暮光坚持说道,终于设法迎上了萍琪的目光。“但是……我只是觉得这不会生……无论你多么努力想促成它。这就像试图把一个方木桩塞进一个圆洞孔……”

她回头看了看其他人。“……在你能有任何进展之前,总得有东西被弄坏。”

几秒钟在沉默中过去。暮光又深吸了一口气,才转回身面向萍琪。这匹雌驹的表情是纯粹的失望。暮光畏缩了一下,心中涌起一阵后悔。也许她可以把话说得更委婉一点?

“这匹雌驹生命中的糖衣已经够多了,”午夜讥讽道。“让她吃下她每日份的现实吧。”

暮光叹了口气,低下头。“……最后,我们真的很感激你所有的努力,萍琪,而且你想和我们分享这个传统,我们很感动。但是……”

“如果这代表我们要成为最好的朋友,我们谁都不会心安理得的,”苹果杰克接过了话,终于减轻了暮光的压力。“因为……嗯,萍琪……我们不是。”

萍琪低头盯着她们所有人看了好几秒钟。她最终移开目光,沉重地叹了口气。“……好吧。我明白了,大家,”她喃喃道,显然很失望。几秒钟后,她给了她们所有人一个虚弱但带着理解的微笑。“只是……谢谢你们给了她一个机会……现在,呃……”

她回头看了看店里,做了个苦脸。“……如果有谁需要我,我会去想办法处理那两百磅岩糖。”

说完,萍琪溜回店里,轻轻地在身后关上了门。

沉重的寂静笼罩了这群小马。最终,云宝用一声疲惫的叹息打破了寂静。“好吧,我感觉糟透了。”

“你甚至什么都没说,”苹果杰克温和地指出。

云宝耸耸肩。“啧……只是……这次不想成为让我的一个好朋友失望的那个人,我猜。”

“云宝……”

暮光顿了一下。云宝当然会这么想。有多少次她(无论是正当还是不正当的)因为朋友们的痛苦而责备自己?她马上就能想起好几件事,云宝因为她自认为是自己的错误而陷入自我厌恶的深渊。在无序的影响下背弃朋友,在友谊快车上攻击星光熠熠,错过了邪茧对坎特洛特的袭击,她和索拉克斯的交易……

“还有对你隐瞒真相,”午夜低声提醒道。“关于你是怎么死的。”

暮光畏缩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在暮光看来,云宝自我折磨的次数太多了。所以当然,云宝这次不想承担那个责任……

“……我们回家吧,云宝,”暮光轻声说,转身离开。“我想我们在这里的事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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