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下午上班,许承喜起床吃了半碗茶泡饭,还是恹恹的。
脑子里一直在想昨天的事。
昨晚,宋遥听到她的心愿後,先是怔住,然後笑了两声,再用非常陌生的眼神看她,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我刚才说错了,承喜,你很聪明啊。”
她已经想好了,“你可以生气,也可以骂我。我保证不还嘴。你心里还爱我就行……”
过了一会儿,“行,我答应你。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当然不可以。她说,“你爱我的话,怎麽放心让我一个人住这里?”
“哈!”宋遥看向她的眼神颇为赞赏,连连点头,“许承喜,你真是天生很会做这种事。”
她承认自己使了个小把戏,但是她不能放他走。他要是真冷静下来,觉得爱不爱的无所谓了怎麽办?
男人上头很容易,下头也很容易啊!
她那麽多爱情小说不是白看的。每次男女主吵架,一分开就有配角出来闹幺蛾子。
她一定得把人看牢了。
这个房子的卫生间很小,也没有专门的浴室。许承喜只能站在卫生间里,穿着宋遥的凉拖,舀水洗澡,然後换上他的旧背心和短裤。
她开门,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抱着盆,盆里是刚换下来的衣服。
在宋遥的眼神催促里,她把盆放下,快步回屋,爬上床。
等他踩上拖鞋关门出去,许承喜才小小地松口气,坐在床上打量这间卧室。
她下午第一次进来,看到两个房间的床上都是空的。现在的床铺是宋遥刚整理好的,挂上了蚊帐,地上也点了蚊香。
她再看身下的凉席,嗯,不像是用过的。
她发了会儿呆,听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然後是水声,又过了好一会儿,听到他“啪嗒啪嗒”往露台去了。
她站在床上,找各种角度从窗户边上往露台看,发现两人的衣服都晾起来了。
嘻嘻。她暗喜。
虽然宋遥在跟她单方面冷战,但是该做的还是会做的。他还是对她好的。
只要等他气消了,两人就能和好了吧?
许承喜躺在床上,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突然,眼前一黑,停电了。
“宋遥!老公?!”许承喜爬起来撕心裂肺地喊。
差不多两分钟,宋遥拿着蜡烛进来了。
省城的夏天一到晚上就爱停电,不定时地拉闸,有时到凌晨才恢复供电。大家都习惯了。
许承喜:“怎麽没买应急灯?”
宋遥:“我拿回宿舍用了。”
宋遥上床後吹灭蜡烛,再把蚊帐掖好,摘了眼镜,背朝着她躺下睡觉。
窗户开着,月光刚好照到床前的地上。还没到深夜,外面的风也不多凉快。许承喜没有睡意,说热。
宋遥默默从床头抓了一把蒲扇扔给她。
她噘着嘴自己扇,扇了两下,又想起来,讨好地给他也扇扇。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实在无聊,许承喜开始没话找话,“二十年前住在这里的人晚上都干嘛呀?没有电视机,没有收音机。那只能看书了……但那会儿没什麽书能看啊……哎呀妈呀吓我一跳!”
宋遥突然转过来盯着她,还不说话。
许承喜小心翼翼的,半撑着身体给他打扇,“我吵到你啦?那我不说话了,你睡吧……”
许承喜以为自己现在的形象称得上贤良淑德,圣光普照。
殊不知在宋遥眼里,他的背心她穿着本就松松垮垮的不合身,现在拗着姿势打扇更是欲盖弥彰,要遮的统统没遮住。再加上她殷勤地打扇,鼻间都是她的体香。
明明用同一块香皂,她身上的味道就是更好闻一些。
宋遥听她呱唧得烦人,又大晚上不睡觉勾引他,火上加火。拽着她雪白的胳膊把她拉到怀里,再翻身压上去,“我告诉你,往前数十年二十年,百年千年,晚上都只干这件事!”
这破背心脱都没必要脱,四面八方地都能下嘴。
他心里不舒服,劲儿难免使得大,许承喜抱着他脑袋又是一车不要钱的好话,亲老公,好哥哥的叫个没停。
宋遥咬她一口,“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