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遥都租好房子回来了,许承喜还没醒。
开了灯,她就往被子里躲,抗拒的声音又软又黏。
宋遥站到她床边,拿了个什麽东西往她嘴巴上一碰,冰冰凉凉的,还带点甜味儿。她睁眼,“呀!冰糖葫芦!”
她坐起来,像小猫一样伸着脖子就着他的手咬了一颗,把嘴巴塞得满满的。咬开甜蜜的糖衣,恰好中和里面山楂的酸。
宋遥笑着把竹杆子递给她,“吃晚饭了还不起来?”
许承喜嚼啊嚼,又探头找垃圾桶。
宋遥直接把手伸过去,她粉嫩的嘴唇微啓,几粒带着果肉的山楂核就这麽直接落在他手心。
温热的山楂核接触到空气後迅速降温,又变得湿凉,黏得他掌心发痒。
许承喜懒散地靠在床头,白嫩红润的脸蛋旁是黑压压的长卷发,靠近点还能闻到熟悉的洗发水香味。
据说是进口货,很贵,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用。
宋遥觉得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香的。
她又咬了一颗山楂,往下躺了躺,嘴巴动啊动,“我不饿,不想起。”
宋遥不自觉朝她凑近了,“我给你把饭端过来?”
许承喜咀嚼的速度变慢,似乎在评估这件事的可行性。她吃完又拉过他的手吐核,然後对着他粲然一笑,“可以呀。”
许承喜美滋滋地等宋遥把晚饭送到床边,结果等来了妈妈来拎她耳朵。“你爸都能下床吃饭,你还好意思在床上吃?”
饭桌上,许承喜被狠狠批判了其好吃懒做的行为,把她气得一句话都不肯说。
晚上临睡前,她对着镜子看耳朵,发现耳廓还有点红肿,摸起来热热的发痒。
她没好气地踢了一下宋遥的小腿,“都怪你!”
宋遥正在弯腰铺被子,被她一踢,身体往前一倾,双手撑在被子上才站稳。
“还疼呢?我看看。”
许承喜把头发掖到耳後,把“受伤的”耳朵露给他看,“我妈从来没这麽用力地拧我耳朵。都怪你!”
宋遥心疼地给她吹吹,“怎麽都肿了……我给你抹点药。”
许承喜又开始作,不让他碰,说药会蹭到头发上。
宋遥:“那你别摸它了。越摸越难受。”
许承喜大力地踩上床,躺下的动静跟床垫有仇似的。
宋遥想了想,说以後两人住,就可以给她端床上吃。
许承喜觉得他说大话,“两个人住哪里?你又没分房子。”
宋遥也上了床,摘下眼镜,关灯,躺下来习惯性地把她抱在怀里,手在她衣服里四处摸。不知道哪天开始,两人也不分被窝了,自然而然就睡在了一起。
“给小远租的房子一年起租,他们肯定待不了那麽久。到时候我们过去住。”
许承喜一听就哑巴了。那个房子,宋遥吃晚饭的时候说了,是一个旧职工楼里位于一楼的二居室,月租80。
听起来就老破小得没地儿下脚。
许承喜心里是万般拒绝的。但是宋遥似乎挺满意的,摸着黑一下下亲她,黏她黏得要命,还在说房子要怎麽布置。
许承喜心想宋遥这麽喜欢她,她直接拒绝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反正还有段时间,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说去不了就行了。
他还能绑着她去不成?
许承喜便把这事暂时扔到脑後,专心和他胡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