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可颂没听太明白:“这如何能听出他恐同呢?”
&esp;&esp;陈则眠没直接提萧可颂小叔,模棱两可地说:“因为在这之前,我们正在讨论男同的事。”
&esp;&esp;萧可颂还是有些迟疑:“啊?不能吧,之前他没有啊。”
&esp;&esp;陈则眠也不太在乎,随口道:“反正他说了不让我跟gay玩。”
&esp;&esp;萧可颂难得清醒了一次:“他怕你被谁给祸害了吧。”
&esp;&esp;陈则眠仰天长笑:“哈哈哈哈,都是男的,谁祸害谁还不一定呢。”
&esp;&esp;萧可颂听到陈则眠的傻笑,猛地反应过来,说:“算了,不来就不来吧,陆灼年说得没错,最近少在外面玩是对的,你就听他的吧。”
&esp;&esp;陈则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萧可颂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esp;&esp;挂断电话后,萧可颂零帧起手,转身上楼,直接猛敲萧佲兀房门。
&esp;&esp;萧佲兀叼着烟,打开门:“怎么了大侄子。”
&esp;&esp;“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萧可颂扔把卡在萧佲兀身上:“你不许对我兄弟动歪心思。”
&esp;&esp;萧佲兀斜倚门框,徐徐吐出一口烟:“我动什么歪心思了,都是年轻人,玩玩怎么了。”
&esp;&esp;萧可颂炸毛道:“谁跟你是年轻人,你别为老不尊,你俩差着辈儿呢!”
&esp;&esp;萧佲兀一双狐狸眼含着笑:“宝贝侄子,我也才二十九,哪儿就老了。”
&esp;&esp;萧可颂说:“陈则眠才十九!”
&esp;&esp;萧佲兀越看萧可颂着急就越逗弄他,故意掐指算了算,说:“哎呀,那太好了,我俩属相正合。”
&esp;&esp;“不合不合不合!”萧可颂都快急得咬人了:“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告诉我妈!”
&esp;&esp;萧佲兀不怕大哥,但对自己这位大嫂还是有几分敬畏的,闻言立刻收了笑,直了直后背:“至于吗?”
&esp;&esp;萧可颂又指着萧佲兀警告了一遍。
&esp;&esp;萧佲兀表面答应下来,回房就找人把陈则眠查了个底儿掉。
&esp;&esp;越查越觉得有意思。
&esp;&esp;萧佲兀不经常回京市,但每次回来都得给萧家惹点事儿再走。
&esp;&esp;这次回京市也不能白回,来都来了,就替萧家浅浅得罪一下陆家这位小太子爷吧。
&esp;&esp;
&esp;&esp;腊月二十七清晨,陆家老宅没什么集体活动,陆灼年抽空回了趟自己住的盛庭华府。
&esp;&esp;才一停车,就看到他家别墅前院花团锦簇,摆满了红玫瑰。
&esp;&esp;有些一看就是今天新送来的,花瓣上的露珠在寒风中瑟缩,有些在风里冻了一夜,已然有些打蔫了。
&esp;&esp;门前的一束玫瑰上,还放着一张黑色的鎏金贺卡。
&esp;&esp;【这些花很漂亮,让我想起了你。
&esp;&esp;——兀】
&esp;&esp;不知是否因为脸色太过难看,陆灼年站在别墅门前,刷了两次脸才解锁电子锁。
&esp;&esp;装甲门自动打开。
&esp;&esp;一进别墅,陆灼年心里的暗火就消了一大半。
&esp;&esp;屋里一朵花也没有。
&esp;&esp;陈则眠的外套和围巾扔在玄关柜上,客厅里的沙发上也团着两件衣服。
&esp;&esp;茶几摆满了零食,有的拆封了吃了两口扔一边,有的就剩个空袋。
&esp;&esp;地毯上还有个平板。
&esp;&esp;乱糟糟的,特别有生活气息。
&esp;&esp;陈则眠显然是又熬夜了,现在还没有起床。
&esp;&esp;餐厅的灯没有关。
&esp;&esp;陈则眠每次晚睡都会开那个小灯,这样下楼的时候不会太暗看不清路,又不会太亮晃眼睛。
&esp;&esp;陆灼年放轻脚步迈上台阶,转到二楼。
&esp;&esp;陈则眠在他家睡觉都不怎么关门。
&esp;&esp;因为刚开始那阵陆灼年手不方便,要是两扇门都关着,陈则眠听不见陆灼年叫他。
&esp;&esp;这个习惯延续到现在。
&esp;&esp;陆灼年走进客房。
&esp;&esp;客房内的窗帘没有拉严,一抹阳光自缝隙间倾泻,金色光束正好照在床上。
&esp;&esp;陈则眠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袖t恤,半条小腿蹬在外面,侧着身脸都窝进了被里,睡没睡相,脑袋只枕到了个枕头边,半搂着羽绒被,整个后背都晾在空气中。
&esp;&esp;t恤下摆微微上卷,露出一截脊骨明显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