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窗框与手指擦肩而过,坠向地面。
&esp;&esp;陈轻羽单手拎起陈则眠后颈的衣服,凭借强悍的臂力,直接把人从窗户里薅了出来。
&esp;&esp;陈则眠:“……”
&esp;&esp;
&esp;&esp;被拎出窗口的刹那,陈则眠听见他爸嘀咕了一句:
&esp;&esp;“怎么这么轻。”
&esp;&esp;紧接着,‘哐当’一声巨响。
&esp;&esp;实木窗框狠狠砸向水泥地,瞬间四分五裂。
&esp;&esp;负责看守人质的绑匪听到声音,同时看向地下室的方向。
&esp;&esp;很快,暴雨声中传来阵阵喧哗叫骂声。
&esp;&esp;陈则眠迅速起身,推了下陈轻羽的胳膊:“他们发现了,先走。”
&esp;&esp;陈轻羽看了陈则眠一眼,诧异道:“去哪儿?”
&esp;&esp;在陈轻羽面前,陈则眠简直称得上良民:“先离开这儿,然后报警。”
&esp;&esp;“报什么警,”陈轻羽把雨伞递给陈则眠:“你不是说我就是警察吗?”
&esp;&esp;陈则眠:“……”
&esp;&esp;他都讲了那么多句,陈轻羽也没真相信自己有个儿子,只是顺带提到一句警察,对方倒是信得挺快。
&esp;&esp;还来不及再说什么,七八个彪形大汉已经冲了出来。
&esp;&esp;陈则眠认命道:“好吧,报警也来不及了。”
&esp;&esp;那就打吧。
&esp;&esp;陈轻羽反手摸出腰后别着的伸缩棍,扬手一挥甩开:“几个杂碎,顺手的事。”
&esp;&esp;绑匪们神情凶恶狰狞,持械直奔陈则眠而来。
&esp;&esp;陈轻羽眼神微凛,将陈则眠护在身后。
&esp;&esp;陈则眠收起雨伞拿在手中,上前一步:“我也可以打。”
&esp;&esp;陈轻羽转动手腕,随意耍了个棍花:“你打好伞就行,有爹在,小心淋雨。”
&esp;&esp;话音未落,陈轻羽身影倏然消失。
&esp;&esp;陈则眠:“!!!”
&esp;&esp;如闪电般穿过雨幕,陈轻羽转瞬便出现在一名大汉身前,敏捷躲过对方攻击,同时转身挥手,一棍击中敌人手腕,只听“咔嚓”一声,对方手腕应声而折,武器更是脱手而飞。
&esp;&esp;长棍虎虎生风,顷刻扫破雨帘,如切瓜割菜般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esp;&esp;见状,陈则眠默默打开雨伞,走向惨叫不止的壮汉,一记手刀砍晕对方。
&esp;&esp;世界终于安静了。
&esp;&esp;陈轻羽穿透层层阻碍,孤身站在楼前。
&esp;&esp;雨水顺着金属棍缓缓滴落,将冷兵器的冰冷质感拉到极致,带着种难以言说的肃杀。
&esp;&esp;按下弹簧扭,长剑般的伸缩棍登时收起。
&esp;&esp;陈轻羽随意转转手腕,甩掉短棍上的雨水,回头朝陈则眠一扬下巴,示意他跟上。
&esp;&esp;陈则眠:“……”
&esp;&esp;有点帅得过分了,老爹。
&esp;&esp;陈则眠自己就够冲动的,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老爸主意更正,竟然也不等警方到场,收拾了一众喽啰还不走,接着就要进去找关豫算账。
&esp;&esp;陈轻羽屈指抹去眉梢雨滴,仰头望向曾经辉煌鼎盛的夜总会大楼:“关豫应该还在这里,我要去找他。”
&esp;&esp;陈则眠委婉提醒道:“爸爸,真的不等警察们来吗?”
&esp;&esp;为了防止他爸拿‘我就是警察’堵他,陈则眠特意加了一个‘们’字。
&esp;&esp;也是很严谨了。
&esp;&esp;陈轻羽惜字如金:“等警察来,关豫就跑了。”
&esp;&esp;这个担心倒也不无道理。
&esp;&esp;关豫出身于瑶台阆苑,在做服务员的时候就是玩牌好手,既精于筹算牌局,又擅长揣度人心,跟在二老板身边那几年,见惯了上位者的心狠手辣和阴谋诡计,同萧儒海合作后,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esp;&esp;最终,连老谋深算的萧儒海都败在关豫手下,可见其心机深沉歹毒,远胜当年。
&esp;&esp;陈则眠跟在陈轻羽身后,讲述关豫多年来的所作所为,看起来是在劝对方不可草率冒进,实则是变相跟爸爸告状。
&esp;&esp;“用表妹当诱饵,在车里弄了好多过敏原,我一进去就咳得不行,正咳得喘不上气,助理给我递过来两张纸巾,我想都没想就把纸巾捂在鼻子上了。”
&esp;&esp;陈则眠嘀嘀咕咕道:“谁能想到那上面有迷药,这个人太阴险了,爸爸,咱们这么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esp;&esp;陈轻羽像是根本没在听,语气也十分敷衍:“那我自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