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松砚敛下眸底的情绪,将手伸向顾予岑的裤腰下。他精准地找到腿根的部位,用手重重地掐了下去。
顾予岑的身体开始抖,後腰也下意识地弓了起来。
良久。
楚松砚无声地说:“原来你是这种…。。”
话没说完,他就忍不住扯扯唇角,笑了一声。
他还真是发现了件不得了的事。
顾予岑整张脸红得像高烧难治。
但此刻,他皱紧的眉头也松开了。
有了楚松砚的触碰,他不再那麽难捱。
楚松砚将手抽回来,他就立马像狗皮膏药般再次贴上来。
身体很烫。
顾予岑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做了不得了的事。
他知道自己现在在被一个男人觊觎着吗。
楚松砚看了眼自己的掌心,上面沾满了液体,有汗液丶残存的烫伤膏,也有别的,混杂着。他将手凑到鼻子前闻了下,带着淡淡的熟悉的类似海水的潮湿味,又沾着顾予岑身上独特的沐浴露味。
说不上难闻,但也不算好闻。
闻个手心也一遍遍地标黄,有完没完二货?你的手天生就是禁区呗??这有啥出格描写?谁抓狗屎闻一下是不是也要判淫。秽罪????
楚松砚站起身,用这只手去抚开顾予岑额头上的湿发。可有些零碎的头发紧粘着,怎麽也拨弄不开。楚松砚停顿几秒。
“嘭!”得一声。
雷声震耳。
楚松砚心底的某些东西也在悄然发芽。
他慢悠悠地将手指插进顾予岑的发间,紧接着,快速向深处抓去,用力一拽。
顾予岑仰着下巴。
按理来说,这种力度,顾予岑早就该被痛醒。
可他却像无法醒来般,脸上汗珠不住地往下滚,嘴张着,大口大口地喘气,却无论如何都没能睁开眼。
楚松砚眼中不带任何情绪地看着顾予岑。
他在想,如果对于顾予岑来说,疼痛等同于快感,那他现在对顾予岑所做的事,究竟算是蓄谋已久的报复,还是小心翼翼的讨好。
答案是未知的。
楚松砚只知道,顾予岑面对他时,从来都是毫无悦色的沉脸,以及偶尔出现在阿婆面前时惺惺作态的假笑。
现在这等模样的顾予岑,他第一次见。
这就像是你掀开了一个人的皮囊,窥探到了他血肉之下最隐秘的一面。
在来这儿之前,顾予岑是不是会在别人面前双膝跪地,仰头以最卑微的姿态,求着别人对他最些什麽过分的事?
像条狗一样。
会吗?
楚松砚的手指再次收紧,他缓缓低下头,直到自己的鼻尖将要触碰到顾予岑的脸,才堪堪停住,他垂着眼,再次开口叫:“顾予岑,你有意识的吧。”
躺着的人完全成了没有自我知觉的木偶人,无法给予他任何回应。
挺没意思的。
楚松砚也不喜欢这种点到为止的精神高。潮。
他收回手,低声引诱道:“你想继续吗。”
顾予岑的眼睫颤抖了下,仿佛随时会醒来。楚松砚却丝毫没有慌乱的情绪,他甚至隐隐期待着顾予岑能在此刻睁开眼。
自从逃到这儿後,自从经历了马特维的死後,他的心像是自动被禁锢到了个铁笼里,哪怕竭尽全力,也很难掀起任何活人该有的情绪,他只是麻木地走着,麻木地活着。
而顾予岑的讥讽刻薄,总是让楚松砚想起,他曾经遭受的百般嫌弃。
明明他已经演得格外出色,受到了阿婆以及全部邻里的接受,可偏偏,顾予岑突然闯进来,毫不掩饰地拆穿了他拙劣的演技。
活着没意思。
死了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