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雨小,出门又是新行程。
下楼看到金瓷的人,昨天过後,这帮人林坤河怎麽看怎麽不爽。
明知队友失联,出事了就知道打电话,跟他去的也就一个王逸洲。
林坤河跟王逸洲打了声招呼,昨天还指着鼻子骂过,今天客客气气当无事发生。
他们进了雨林,在没信号的原始地带听着鸟叫装了半天野人。
暴雨後,腐叶和湿泥的气味像在闻花生皮,闻得鼻口都发涩。
雨林里的绞杀榕很粗,两个人四只手都抱不过来,杨琳荡完藤见林坤河跟王逸洲在聊天,她在树上捡了只酸蚂蚁,拍拍林坤河的肩。
林坤河一转头,被她喂进酸蚂蚁。
杨琳自己不敢吃,盯着他问:“怎麽样?”
林坤河嚼了会:“不错,很脆。”
“不酸吗?”
“还可以。”他甚至舔了下嘴唇。
杨琳半信半疑,又捉了一只,眼珠在他身上一骨碌定住。
林坤河面不改色地问:“你不让王助理试试?”
杨琳才不上当,手里那只酸蚂蚁重新塞给他,笑眯眯地拍拍手:“好吃就多吃点。”
林坤河嘴一张,舌头有点痛。
导游在提醒:“大家注意啊!自己吃第一时间咬死,喂别人要先掐死,蚂蚁会咬人的,你想吃它,它也想吃你。”
杨琳转身要跑,被林坤河一臂拧住,手在花岗岩上抹了抹,很快在她脸蛋划出几道彩。
王逸洲偏过头,没再跟他们走太近。
除了山洪那一天,设计之旅总体还算可以,有风景,有素材,设计师们游走采风,品牌也有了宣传资料。
回程的前一天遇泼水节,林坤河兴趣不大,杨琳拉着他往人群里钻。
象脚鼓咚咚作响,到处都是泼急了眼的游人,杨琳被林坤河扛起来,举着水枪到处扫射。
这种快乐比在雨林荡秋千还刺激,只是她太嚣张,一把水枪浇了不少个脑袋,被人追着泼过来。
林坤河把杨琳护在怀里,他整个人被水淋透,甩甩头发问:“士多妹,这麽胆小?”
杨琳一怒,对上他戏谑的目光。
林坤河问:“怎麽了,别人能叫我不能叫?”
杨琳想骂他,一张嘴却喝了口水,连忙吐出来:“呕,呸!”
林坤河多变态,鼓励她:“这湘江水,多喝点。”
有人直接拿个脸盆泼过来,杨琳尖叫一声,林坤河捡起个破破烂烂的盆盖在她头顶,见旁边有人滑倒,及时带着她撤走。
一场玩到底,鞋子都不见了。
杨琳今天穿的系带裙,傣家姑娘湿淋淋,回酒店後还在拧裙边的水。
杨琳不喜欢穿湿衣服,进房间就要去洗,林坤河把她按在门後:“别脱。”
杨琳听出些什麽,眉目一动:“你伤好了?”
林坤河含糊地应了句,吻已经在她耳边绕了一圈,鼻息喷得人酥麻。
杨琳有点没力,胳膊搭在他肩上,两只手又在他脖子後面交扣起来。
这种裙腿叉开得大一些就会走光,林坤河撩起一片裙,拇指稍稍用力地从她腿侧按上去。
杨琳被他牵着转了个向,两只手趴在门背,裙子已经被他撩到背上。
林坤河捧着她屁股拍了拍,在後面一边动一边问:“腰怎麽这麽细?”
“你的不细就行了。”杨琳嫌没对准,悠悠地晃了两下,钻筋一样,紧得发疼。
夫妻俩一个不斯文一个不扭捏,这点事从来怎麽弄都放得开,林坤河抱着杨琳,磨唇擦耳地说了不少下流话,两人从门後打到床尾凳,杨琳翻身上马更是驾轻就熟,腰随便一摆就让林坤河闭上了眼,摸着两条光腿,说不出的享受。
投入地弄到晚上,将将尽兴。
浴室洗完出来,两人贴着说了会话,林坤河问:“拜佛的时候在想什麽?”
“想我爸的话。”杨琳说起那几句。
林坤河问:“什麽感觉?”
杨琳说:“我想过他是不是故意的,知道自己要不行了,故意那麽说。”
“为什麽?”林坤河问:“宁愿他恶人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