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河卯足了劲跟她较量,他脸埋在她头发里,好在健身後的爆发力足够强,到底把她搞得服服帖帖。
两人抱着歇了会,杨琳睡不着,撩着被子怎麽盖都不对,她把腿架到林坤河腰上,摸他脸。
林坤河合着眼睛没动,像累惨了,又像睡熟了。
杨琳趴到他肩上:“老公啊,你睡了吗?”
林坤河叹气,她刚刚餍足,这会对他动手又动脚。
“我属鹰的,不用睡。”他勉强提起精神,准备应付她再一次的要求。
杨琳笑着推开他,睡不着无聊,拉着他说了团队里的事。
林坤河听完说:“你掏三个月工资给他,再帮他找下一份工作,恭恭敬敬送他走。”
杨琳翻起眼睛:“凭什麽?”
林坤河激她:“我看你一副不敢得罪人的样子。”
“谁说我不敢得罪人?我一天骂他八百遍好不好?”
“那还有什麽好想的,没业绩又不听话,留下来给自己找不痛快?”
杨琳若有所思。
林坤河说:“程序上的事找人力,要麽你找制度干掉,要麽……”
“要麽什麽?”
“要麽你调整分业绩的方式,比如让他们自己分。”
“你是说叫他们内斗啊?”杨琳古怪地笑,她眼睛滴溜溜,很快神气道:“我也是这麽想的,他们是老乡,但不是一个股东的人,本身就没那麽亲,而且我就算现在不开他们,迟早有一天要开……”
林坤河看她脑子挺清楚的:“你什麽都知道还要问我?”
杨琳痴笑:“我睡不着,你凭什麽睡?”
她理直气壮,又扒着他说了徐芳冰的事,分析靠谱不靠谱。
林坤河觉得自己今天就该烂在办公室,好过在这里听她讲些无聊事。
他不感兴趣,翻了个身说:“她要麽走,要麽入股。”
“什麽意思?”
“意思是她没得选。”
杨琳眼神转了转:“你是说,老朱就是要搞她?”
林坤河点头。
杨琳一愣,计较道:“徐芳冰为公司付出那麽多,你们当老板的真阴险……”
林坤河打断她:“我只看公司进帐。”
“你们这样会有报应的,这麽不讲情义,哪一天把底下人惹急了……”
“那就认。”
杨琳不信他有这麽淡定:“那你呢?要是邓文胜或者肥春……”
“那也认。”林坤河还是那副语气:“没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用谁,我用了他们,就要承担用错人的後果,人性是不可控的,任何事都这样。”
杨琳想说什麽,忽然语迟。
他太理智,这种理智让她産生一股说不上来的陌生感,也许是因为跟他在工作上的交集不太多,也许他们刚经历一场亲密的性|事,他的冷静眉眼她还来不及消化。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何渊文。
他们很不一样。
杨琳躺下来,撩了撩被子。
林坤河睁开眼,她一张素脸少见地有点呆,像她在士多店最後的那半年,偶尔在收银台愣神,没有了叫人老板的世故,多了些符合年纪的茫然。
林坤河问:“困了?”
杨琳摇摇头。
林坤河看她一会,靠过去,叼着舌尖嘬了两口,嘴唇和她慢慢地磨,不疾不徐,磨到她鼻息软下来,主动往他怀里靠。
女人感性,她把对老朱的气撒在他身上,就势掐他两把:“果然人家说商人最奸。”
林坤河钳住她不安分的手:“几个小股东这麽能搞事,就没徐芳冰一点功劳?”
“那怎麽了?”杨琳嚷嚷着说:“她店长也不好当,总不能老朱一来,她就马上跟这边股东作对吧?”
“所以你看,这不叫我们奸,你们也很有心计。”林坤河随口挑破这种所谓的职场智慧。
不过这个对赌协议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