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阿婆恶狠狠地道。
听到这恨不得把宓瑶千刀万剐的语气,萧欻推开了门扉,扫了眼屋中几人。
他不是不知马家人的小心思,他们所拿的钱财对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因为记得跟马松平同僚的情分,以及谢马家在他母亲去世时的出力,他便没有跟他们计较。
谁知道在他面前面善的老人私底下会是那麽一副模样。
还宓瑶的死期?
“你们几人来我萧家骂我夫人,还想我能帮你们如愿,是谁给你们胆量勇气?”
萧欻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滚出萧府,往後别在出现在我眼前。”
萧欻做事讲究速战速决,既然知道马家不是好东西,那便直接把话说死,断了往後来往的机会。
但马家哪愿意失去萧欻这颗大树。
慌乱了一刻,就哭闹扯着萧欻的衣袍不让他走。
“镇使,我说的那些话都是我气急的胡言乱语,镇使别听了旁人的诬陷,我们家人是什麽人品你还不晓得,潘氏想再嫁我也没拦着,但她可好为了博个好名声,竟然在外头乱说,把我说成恶婆婆。”
到此刻马阿婆都还觉得宓瑶在萧欻心中不是什麽事,说完了潘氏,才苦着脸,“我知道镇使也厌恶那个不知事的虞女,那女子横行霸道,到处闯祸,给镇使惹了不少麻烦……”
“谁说我厌恶我夫人?”
萧欻淡淡打断了马阿婆的话,在她的呆愣中,皱眉拂开了她的拉扯。
“我原本只打算你们滚了就是,但既然你们看不懂眼色,那便清一清帐,濮青你带人搜一遍马家,看看有多少萧家的东西。”
“属下领命。”
“不能搜不能搜!”
马阿婆吓得连忙拦住了濮青,萧府那麽一搜,搜没搜出来是一回事,人只要一往马家去,不就让看热闹的人知晓两人情分断了。
“主子,马家人住的宅子原是刺史府的小陪宅,是主子你借给马家人暂住。”
濮青想到什麽朝萧欻说道。
他要是不说,萧欻早就忘了。
曾经两家是邻居,他得了新赐的府邸,马家原本的屋子走水,说没地方可住,他就给了他们借住的宅子。
“既是这样,搜完把宅子一齐清了。”
“欻哥哥你不能这样,你若是这样,我往後都不理你了!”
马小娘子一脸愤怒,听到萧欻只与宓瑶同房了一日,她还心中窃喜,觉着萧欻与其他庸俗的男人不同,看得出宓瑶也没怎麽貌美。
但谁知道萧欻还是被宓瑶迷惑了。
现在竟然要帮着宓瑶来对付他们家。
原本她都决定当不了他的正妻,曲身为妾也不是不可。
可惜她的愤怒和隐忍都没被萧欻重视,听到她毫无力度的威胁,萧欻扫了她一眼,并未打算理会。
“欻哥哥你真要这般,你这样我们就再也不可能了。”
见萧欻转身要走,马小娘子含泪呼唤,“欻哥哥,虞女难道比得过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
“谁与你青梅竹马?”
萧欻本不想开口,但听到马小娘子越说越离谱,像是杜撰了一个与他姓名相同,长得一样,却与他完全没关系的人与她有什麽首尾。
他冷眼看向马小娘子:“我与你拢共没见过几面,若是在街上相见,我怕连你是谁都不认识,我和你能有什麽情分。”
他这几年虽不说日日在战场上,但在府邸的日子加起来也到不了几个月。
这几个月中他连萧良他们都少见,更何况一个跟他不同姓氏,比他小了五六岁的女娘,他对马小娘子不过是知道马家有那麽一个人罢了。
听到萧欻绝情的话,马小娘子又羞又怒,觉着萧欻是被虞女迷昏了头,才对她那麽不讲情面。
一时间昨夜看热闹的人说她是癞疙宝的话浮现心头。
她含泪狠狠跺脚。
“欻哥哥,我不信你心中没我。”
说完她便跑出了屋子,衆人以为她是受不了萧欻的冷漠羞愤离府,谁知道她是往荷花池跑,跳水前还说了声“只许欻哥哥救我”。
萧欻:……
他脑子又没病,为何会大冬天往水里跳,救一个自个找死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