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有力地喷了一片口水。
萧善开始学说话之後,就喜欢看别人表情丰富地不停说话,所以发表完意见後,目光炯炯有神地瞧着虞琇,期待她带回更多消息。
这时虞琇也不嫌弃萧善了:“你这小丫头,话虽然说不清但倒是懂几分道理。”
“小姨母不用担心,恶人才会倒霉,母亲是好人,她只会好好的。”
听到虞琇夸萧善,萧良也开口展现他懂道理。
“你说得也对,阿姊定然能好好的,我再去听听节度使捉赵家兄妹去节度使府了没有。”
有了两个捧场的听衆,虞琇动力十足,一直到汪家人从节度使府邸出来了,她都还在到处打听零碎的消息,等到把什麽正经的,道听途说的消息都听干净了,她才消停下来。
至于宓瑶,她今天用的能量太多,晚膳过後站了片刻插花,就躺着昏昏欲睡,反正明日只会更好,不会更差,早睡就能到更好的明日,既然如此干嘛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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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他一同跪下,是打算与他一齐受罚?”
赵天阳与赵五郎父子俩齐齐跪下,赵天赫朝赵天阳冷声问道,“本以为你们还有话辩解,看样子汪家的话还是说浅了,赵五你做的事怕是不止汪娘与吴娘这两件!”
赵天赫声量倏然一重,赵五郎满头冷汗,头直接磕在了地上。
“侄儿L错了,汪娘子跟七妹是手帕交,我因为七妹常见到汪娘子,与汪娘子情投意合才做出无媒茍合的错事,我与汪娘子是两厢情愿,并非是我逼迫……”
赵五郎越说声音越抖,感觉到赵天赫恍若实质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到後头嗓子都要发不出声响。
哪怕只有一个汪芽,他也不敢认他下过药。
他清楚赵天赫的禁忌,因为他的女儿L曾经落入仇敌之手,被凌辱致死,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女子受男人强迫。
他一直都知道这点,就是知道他才心痒,忍不住在他眼皮底下,一次次玩弄他手下官员的妻女。
“这就是你的解释?两厢情愿?”赵天赫冷笑,目光移向他身旁的赵天阳,“你儿L子这般说,你要如何说?”
临近过年,益州的将领都被赵天赫分派到各地巡查,赵天阳便是去了益州隔壁的州县,今日收到信才快马加鞭地回来给儿L子女儿L擦屁股。
赵天阳风尘仆仆,面色比平日苍老了几岁,他跪下听到赵天赫的第一句,就知道今日这事无法善了。
看了眼身旁颤抖的儿L子,赵天阳磕头谢罪,头再擡起来,就道:“子不教父之过,养出这般的畜生,我也该罚。”
听到亲爹的话,赵五郎惊惧地瞪大了眼睛,触到赵天阳脸上的决绝,他晓得他爹这是要放弃他了。
一瞬间身上力气全部抽空,赵五郎瘫在了地上:“叔父饶了我罢,我是你的亲侄子,我与汪娘子真的是两厢情愿,我没有害死任何人,那些都是旁人冤枉我……”
“你这孽子,事到如今你还不认,若是你跟汪娘子两厢情愿,汪家父母又怎麽会豁出脸面只为讨一个公道。”
赵天阳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都怪我平日忙于公务,疏于了对你的管教,让你娘把你惯成了这副模样!”
赵天阳痛心疾首,说完便朝赵天赫领教子不严的惩罚。
既然当爹的都帮儿L子认了,赵天赫没有浪费时辰再审赵五郎:“你教子不严,领一十军棍。”
“至于你,”赵天赫看向抖如筛糠的赵五郎,“鞭刑一百,等到开了吴氏的棺木,验过尸首,再定你要不要为吴氏偿命。”
听到鞭刑一百,赵五郎已经流泪不止,又听赵天赫有意让他偿命,他抱住了赵天阳求道:“爹你救我,你救救我,我是你唯一的嫡子,你让叔父饶我一次,我真知道错了,我往後再也不敢了……”
“我宁愿香火断绝,也不要你这样的孽子!我恨不得亲手手刃了你,你受任何惩罚都是报应,你竟然还敢张口让我求你叔父,你可真该死!”
赵天赫不耐再听赵五郎的哭闹与赵天阳的装模作样。
军棍比鞭刑结束的快,虽然赵天阳已经决心放弃赵五郎这个儿L子,但毕竟是自个宠大的孩子,听到他一声比一声像是快要断气的惨嚎,赵天阳于心不忍,有意找赵天赫转圜。
不过还没去找,他就听到他儿L子因为受不住鞭刑,不止说出庶妹如何为他物色猎物,还承认了吴氏死之前怀了孩子。
赵天阳骂了句蠢货,彻底熄了救这个儿L子的打算。
回府面对要儿L子的赵母,他擡手就是一巴掌。
“你这蠢妇,宠儿L子宠的没数了,什麽都敢让他做,做就罢了,为何不把尾巴抹干净,在人的喜房外密谋,还是萧欻的喜房外面,他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如今除了节度使,我们几个姓赵的手里的兵权都没他多,你们还巴巴的把把柄往他手里送!”
听说这件事是由萧家的新妇挑起,他就知道对方来势汹汹。
赵天赫养子不少,但最信任重用的就是萧欻,而萧欻在军中名声也比赵家子弟更好,赵天赫没有亲生的子女,他们赵家旁支想压萧欻一头,萧欻何尝不想抓他们赵家人的漏洞。
“他倒是聪明,怕节度使猜疑,自个躲到了翼州,让他的女人来搅和浑水。”
“五郎该怎麽办?你怨我纵容他,可我也是到了最近才晓得他私下做的事,我们儿L子是什麽样你能不晓得,他都是被七娘那个贱丫头带坏了!”
提起赵七娘赵母就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扒皮拆骨,“你跟堂兄说了没有,错的都是七娘,我儿L是无辜的!”
“这话也就你信。”
赵天阳没好气地道,看到妻子癫狂的神色,他叹了口气道,“你就当这个儿L子死了吧。”
他给吴父送了信,但就算吴家人把吴氏的自尽说成了她不检点,赵五郎保住一命人也废了。
“我怎麽能当做他死了!你说的是什麽,不过几个命贱的女人,怎麽我儿L就要死了!”
赵母神态疯狂,说着就要冲出去找人救儿L子。
赵天阳当然不能让她在这个节骨眼上乱跑,只是他受了军棍,本来就是强撑着站立,刚伸手一拦人就被冲力带的摔在了地上。
赵天阳疼得冷汗直流,心中恶心得紧,也只能嗅着赵母身上的粪味,死死地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