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死力气,萧欻皱眉叫了松口也不松。
对上她红的浓郁的眼眸,萧欻真不懂他肉都快被她咬掉了,怎麽反而是她越来越委屈。
“你是狗吗?”
感觉到制止不了宓瑶,萧欻干脆任由她了,等到她一嘴巴是血,吓得松开他的手,他甩了甩手上混合了唾液的血珠,睨向宓瑶,声音带了丝狠意:“我被你咬成这样,你若是还敢哭你且看看我会如何。”
宓瑶不怕萧欻的威胁,但她也没本事因为跟他唱反调,就能硬挤出哭不出来的眼泪。
掏出帕子擦了嘴上的血。
见淡粉色绣帕染上水红,意识到这点血液里大多都是她的口水,她只後悔刚刚松口的太快,应该再多咬一刻。
反复擦了几次嘴,确保嘴上没了痕迹,宓瑶才去交代让马夫驾车先走,而她走到了萧欻的马匹前头:“抱我上去。”
听到宓瑶霸道的指示,萧欻盯着她六礼的问名时,虞家是不是隐了你有疯疾?”
便是夜间他弄疼了她,她也未曾像。
她松嘴的神态分明是因为觉着血液腥臭不想再咬下去,而不是害怕真咬掉他一块肉。
,我难不成这幅样子去吓他们。”
”
“你的血你怕什麽。”
宓瑶眼里满是不服输,萧欻确定若是他不如她的意抱她上马,她就能把他另一只手也给咬了。
伸手抹掉了她下颌上血迹,他单手掐住她的腰把她放在了马上。
宓瑶上马後见萧欻没上了,背後没有墙可靠,她看着倏然升高的风景,有些高处不胜寒,身体默默地往前倾斜了不少。
“你怎麽不上来?”
“不想与有疯疾的娘子共骑,怕她推我下马摔断了脖子。”
见萧欻一边说,一边拉着缰绳往前走,宓瑶怀疑他是贼喊捉贼,想要趁机摔断她的脖子。
“人来人往你堂堂萧镇使就甘愿当我的马僮?”
激将法对萧欻无用,他继续牵着马往前走:“你也晓得人来人往。”
她咬他的路口人不多,但只要有一人看见,迟早就能传遍益州城。
“你有脾气刚才应该跟唐檀邑决斗,朝我冷嘲热讽什麽?”
“听江宁郡王的意思,你们两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你倒是记性好,记得他姓甚名谁。”
听出萧欻话中的醋意,宓瑶抱着马脖子,侧脸低眸看他。
萧欻也任由她看。
半晌後,见宓瑶那双发亮的眸子依然定定落在他身上,眼眸还有越来越亮的趋势,但就是不说话,他才开口道:“脖子疼吗?”
说完也不等宓瑶的回答又道,“疼就对了,我平日看你眼眸也得那麽低,看得久了脖颈酸的都忘了脖子还有擡起这个动作。”
“萧郎你还是沉默不语时比较英俊,你如今这般一句接着一句,就像是想得到心仪的女子青睐,又不懂如何表现,所以嘴巴不停的说违心话,仿佛越这般说自己的心意就藏匿的越好,实际上你的心思明显的如同写在脸上。”
萧欻嘴里的话一顿,宓瑶以为他被她说中了尴尬,谁晓得下一刻他便不耐烦地看向她:“还不下来,是打算骑到房里去?”
宓瑶擡眸一看,才发现不知不觉与萧欻说了一路,说的马踏进了萧府她都没注意。
“你凶什麽,到了你不抱我下来,那麽高我能飞下来不成。”
说着宓瑶张开双臂等萧欻抱她,就见萧欻翘了翘嘴角,还没等她思索他嘴角的笑意是什麽意思,就感觉身下猛然一降,她吓得失声尖叫,紧紧抱住了马脖子,等到身下的马不动了,她才发现刚刚的动静是马屈膝降低高度让她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