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瑶原本灵动的眼眸多了一层朦胧的水汽,不晓得他怎麽突然上了那麽特别的手段,但他主动伺候,她再惊讶也不会傻傻地打断。
掐萧欻的背不能缓解特别触感带来的刺激,宓瑶不禁去抓萧欻的头发,手指一次次钻入他的发丝,周围水汽都被她抹在了他的发根,试图把自己肌肤上的瘙痒都怪罪到他粗硬的发丝上。
为了防止自己头上一头难言的气味,萧欻速战速决。
宓瑶呆滞地看着萧欻的喉结滚动,对视间她直觉不好,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本以为会被萧欻翻出来,她紧张地抓着被衾,谁知道半晌也没有动静,擡头一看发现萧欻早就下了床,捧着香茗在漱口。
见萧欻不止是含着茶水,还仰头让漱口的茶水往口腔更深处走,宓瑶的羞涩褪去,脸上多了不爽的骄蛮:“你这是什麽态度,味道有那麽差?你漱那麽干净做什麽?”
她连脚指头都是香的,没道理那里臭不可闻。
“夫人冤枉,我都吞了。”
萧欻觉着好笑,她怕他用他伺候过她的嘴吻她,怕的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他认真漱口她又不乐意,觉着他是嫌弃。
合着她能嫌弃,
不过对他来说,说是仙浆玉露也什麽错,反正
“不若我再来一次,这回”
萧欻神情跃跃欲试,见不着丝毫勉强,但宓瑶晓得她要是点头,这一次一定逃不过他把味道过到她嘴里,皱着鼻子摇了摇头。
,我自是信萧郎不嫌弃我。”
“啧。”
萧欻捏住了她的鼻子,“夫人哪哪都美,夫君怎麽可能嫌弃。”
“嗯。”
宓瑶不客气地朝他挑眉,眼中全是得意。
萧欻扬唇抱住了她:“嫮嫮。”
气息喷洒在耳畔,宓瑶应了声,然後就又听到萧欻低哑的嗓音唤她的名字,知道他是没话说,胡乱叫唤,她便懒得理他。
而就算是胡乱叫唤,萧欻也想要互动,她不理,他就挠她痒痒。
“哈哈哈,你烦死了哈……”
宓瑶试图逃跑,又被萧欻捉回了榻上,瞧他那双如饥似渴的褐眸,她就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偏偏他就是耐着性子不上正菜,就是压制她挠她痒痒。
不只是咯吱窝,连带肚脐这些皮薄地方他都没放过。
宓瑶笑眼角全是泪水,瘫在了软榻;“你就是疯子……”
被斥责疯子的萧欻则是欣赏雪白的肌肤泛起绯红,让宓瑶缓了片刻才道:“还有几日我就要走了,这一趟会去的比较久,但我会平安归来。”
萧欻本来是想把她伺候到极致,趁她又欢愉又疲惫时与她说这事。
但到了这会,他又觉得现在说更好。
他又不是一去不回,只是出门一段时间,何必趁着她无力吵架时开口,让她先想发脾气也没处泄力。
幽州节度使高纪借由契丹进攻向上京要兵,得了河东节度使支援後,他全家老少安全无忧,但河东节度使却亡了手下两员大将。
如今幽州,平洲,营州,檀州被契丹占领,高纪一退再退,契丹消化剩下几个州郡也是迟早的事。
而这情况已经是年前的消息。
如今七八日过去,宓瑶没有军方般快速获取消息的渠道,但也能猜到上京朝堂这个年不会好过。
高纪估计跟契丹有了什麽协议,不然幽州不会失守的那麽快,他这会说不定都已经挟持了河东节度使,打到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