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得成吗?别我一会出去,别人觉得我是疯婆子。”
铜镜太模糊,搁在身後利用角度,宓瑶依然看不清後脑勺的状况。
见萧欻并不灵巧的手在她头上翻动,她十分的怀疑。
“那正好,想到那些觊觎你的男人,我
“我是物件?还揣走。”
,动了动头,感觉发髻稳当才放下心,“你自个说说,是觊觎你的人多,还是觊觎我的人多,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只有人上门教训我,,可没人上门朝我求爱,说要趁
她的话没落音,萧欻就堵住了她的嘴。
吻的人气喘吁吁,说不出什麽寂寞心灵的话,萧欻才打开首饰匣子,给宓
,我只是不舍。”
他不觉得宓瑶是他一走就会跟旁人搅合到一起的女人,哪怕曾经还有个书生表哥在他前头。
但他就是舍不得,可他不可能留下不走,而也不可能把宓瑶带走。
“这般不好看,我再重新给你簪发。”
萧欻只想与宓瑶只有彼此的待在一块,不想让她出门,所以给她戴上的发簪,又想一一取下,这般重复的拖延时间。
看出了萧欻的意思,宓瑶护住了头:“我觉得不错,别摘摘取取伤了我的头发。”
警告地说完,宓瑶瞥了眼萧欻老实站在原地看着她,老实到有几分可怜的模样。
“我要出门一趟,你是看公文还是?”
“我同你一起。”
萧欻迅速回道,他想两人单独待在一块,但更懂看宓瑶脸色,知道她这趟非出去不可,相比被她扔在家中,他更愿意与她一同去这一趟。
“等会你觉得无聊了就先走。”
上马车前,宓瑶提醒了萧欻一句。
以前手上没産业,十天半月不出门也没事,但如今她手上的産业衆多,特别是香雪楼年後恢复营业,不停有夫人给她下帖子约她小聚,她不能不去一趟。
两人先去了慈济院,相比于最初的样子,短短的几个月,慈济院又往外扩大了一圈。
除去最开始的那些孩子,院里面又多了几百名孤儿。
萧善他们二个在家看不到娘,又被爹嫌碍眼,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慈济院玩。
院里面的小书院早已建好,并且已经上了两个月馀的课。
宓瑶去新建的木工作坊和瓦匠坊看了一圈,路过花园时见到萧良在排队玩秋千,她是想叫一声孩子,但嘴巴被萧欻捂得严严实实,宓瑶侧眼瞪向他,就没见过他这样当爹的。
“他玩得正好,我们就别打搅他了。”
花园里热热闹闹,这会儿正是孩子们散步放风的时间,萧良一边等秋千,一边与旁边其他孩子说话,宓瑶远远看过去,萧良嘴巴张张合合就没停过。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来那麽多话可说。
“是不打搅他,还是不让他打搅你。”
年纪小的孩童在玩,大一些的孩子则是在校场上释放精力,宓瑶看了一眼,想起了已经去了军营的曹铁牛。
“那个力大无比的孩子在军营中表现的怎麽样?”
就是有赵天赫这个当权者的支持,慈济院的孩子也不可能像是现代一样,把每个孤儿都抚养到十八岁。
所以她除了书院,还找了绣娘木工瓦匠一类的技人,让孩子们学会一技之长。
她跟鄢妘她们商量之後,决定慈济院孩子十四岁之後,就让他们外出接活,尝试自己赚钱养自己。
到十六岁为止,慈济院就会彻底不管他们的吃喝。
而孩子们除了选择做工匠这条路,还能选择从军。
之前在荆州宓瑶让赵德救出的那些孩子,因为见过血,很多都没办法安稳的待在慈济院,加上年岁都不小就被赵德全都要。
其中包括在书中未来会虐杀成瘾的曹铁牛。
把人放在慈济院後,她一直让人刻意盯着曹铁牛,刚开始他会有一些攻击性,发现自己和妹妹处在安全的地方,以後再也不会被生父和继母摆布後,他就与其他孩童无异。
只是个头和力气都远远超于常人。
若是宓瑶问其他人,萧欻没什麽印象,说到力大无比,因为赵德常夸曹铁牛是个好苗子,萧欻记得那麽个孩子。
“是个学武的好苗子,不止力大无比,各种兵器上手的也快。之前赵德与我抱怨,说明明是他救了那小子,如今也是他在练那小子,问那小子若是他与你同时下命令,那小子听谁的,那小子毫不犹豫说听你的,而後还补了一句,说你要是杀赵德,他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这把赵德气的够呛,他把曹铁牛当徒弟当儿子,曹铁牛把他当王八。
想把曹铁牛扔到一边不管,又舍不得曹铁牛的天赋,只能捏着鼻子继续教,期望日子久了曹铁牛体会到他的好,说出点像人说的话。